这边,某人颇是悠悠然地负着手站在队列前面,薄唇一抿,隐隐带了几丝笑意。
集合也没训什么,就说了一下下午军事理论课的事,现在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站几分钟军姿,再休息一会儿,听总教官发完言就能解散。
跑道旁边种着一排排枝繁叶茂的绿树,水都被南珈放在树底下,军姿站完,晚晚那三只立马跑去拿水。
“我的妈,渴死我了,刚刚站军姿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李灼华一边喝水一边说,“诶怎么多买了一瓶”
南珈把多的那瓶捡起来,如实说“给教官买的。”
“哎哟这么关心我们的姜教官呀”
那三只表情贼贼地起哄。
南珈轻叹,严肃且认真地说“才没有,只是我觉得教官喊了一早上的口号,当然得润润嗓子,要是嗓子哑了,明天谁来喊,你,你,还是你”
三只被南珈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摇头,她们的嗓门估计都撑不过半小时。
南珈见效果显著,又继续说“所以作为代理班长,我有义务为班级负责,知道了吧,以后不许起哄。”
“哦”
三只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同时点头答应。
南珈满意地拿着水去找姜御丞,此时他正站在树荫下和不远处的一位教官打招呼,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帽檐压得有些低,一层阴影遮盖住他英气的眉目,脸部线条仿佛精雕细琢般,即便面无表情,于众人之中都耀眼得让人眼晕。
其实姜御丞这个人吧,挺冷傲的,别看前几天跟南珈说话的时候会笑,对南珈没表现出什么强烈的陌生感,从早上到现在,除了训练必须说点儿什么以外,姜御丞惜字如金,也不爱笑,队列里有女生和他搭话,如果不是什么训练上的问题,他一律不会多说,休息时就自己找个阴凉的地方盘腿坐着,或者跟隔壁连的教官聊两句。
有时候南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时而与人相谈甚欢时而又无形中拒人千里之外的,而且从中看不出任何突兀的转换,仿似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走到树底下的时候,南珈前一秒还在纠结要喊教官还是丞哥,后一秒姜御丞抬眸转向她的那刻,南珈霎时心有点用力地跳了一下,小声喊他“丞哥,给。”
南珈把水递去姜御丞面前,姜御丞莞尔,接过水,“刚刚是去买水了”
刚刚
难道都被他看见了:3
果然,教官的眼神都是犀利的。
南珈便点头,“嗯,我没带水杯,见你也没带,就给你买了一瓶,你的嗓子还好吗”
“还好,”姜御丞看着她,在猜是不是紫外线太强了,晒得这姑娘的脸有点红扑扑的,脖子上落了几根细碎短发,没扎进她的麻花马尾里,说话声也很轻,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不禁然就挑起了唇角,“教官如果叫不顺口就别叫了,但营长过来的时候还是得叫一下的。”
“你都看出来啦”南珈微微发囧。
“啊,”姜御丞应了声,“今早你出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从你来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一切小动作我都看在了眼里。
教官真的是种神奇的存在哇。
南珈不禁感叹。
凉风拂过头顶的梧桐树枝,带起哗啦啦一片响,叶子落了些许下来。
南珈仰头看,一片叶子恰好打中她的帽檐,她下意识躲避,还轻轻“哎”了一声,殊不知此时已变成你在桥上看风景某人在桥下看你。
某人浅浅笑焉,“下午的理论课记得帮我留个位置。”
“嗯”南珈看向姜御丞,反应后才说,“好,到时候我去早点,你想坐哪里”
“只要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