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哪有你这般挑拨离间的”
白睢身为皇帝,又岂会跟两个臭丫头争辩,懒得跟她俩斗嘴,兀自走开了,只轻飘飘丢下一句“迟早把你俩嫁出去。”
双凤顿时哭丧了脸,回头来找姐“姐,我们不想嫁。”
苗小柔看着白睢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奈叹气“都是大姑娘了,换别人孩子都能下地跑了。初入宫时念在你俩可怜,他对你们多有包容,不去计较规矩,如今几日过去了你们两个也该收敛了。白睢毕竟是皇帝,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他给我们体面,相对的你们也得识趣些,在人前千万千万要敬重天子,别不识好歹。”
金凤“哦,知道了。”
银凤低下头“不敢了。”
小静片刻,金凤“其实女先生的教导我们铭记于心,深知为君王者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帝王无爱,尤其是那逆鳞触不得。”
银凤“其实只想想试试他对我们能有多包容,他越是包容我们就证明越爱护大姐你,我们只是怕他当了皇帝就变了,怕他以后三宫六院辜负大姐你。嗯几天下来,反正,他过了我们这关,似乎不是那样的人。”
苗小柔听了她俩的解释,哭笑不得“嘁,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需你们试探你们大姐又不是不辨黑白的傻子,自己选的夫君岂会选错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们。”
两个丫头听话地随她去了屋里,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苗小柔“方才陛下说要把你们嫁出去,这也是我的意思。现在来跟我说说,还记挂着陈氏兄弟么”
金凤银凤“能不能不嫁。”
“不能。”
半个时辰后,苗小柔回到了她的屋子。白睢早已等候多时,捧着书本在看从前他爱看兵书研究地图,如今倒是改看治国之道了,听说每日都会抽出半个时辰听大儒们讲治国的门道,求学之诚心昭昭然不惨半点假。
这位心怀天下的帝王,和当初永州城的混账小少年已然找不出什么重合之处。苗小柔见他终日操劳,自是心疼的,为他斟了一杯热茶“看得这么认真,可别忘了喝水。”
白睢放下书,露了笑“这不是有你提醒么。”
苗小柔“我要是不在呢”
白睢“你怎么会不在,这不时时在我心里头的么。”
苗小柔“嘁”
看她这张脸看了二十年,不仅没有腻,反而越看越喜欢,白睢摸摸她的下巴,像挠猫儿那样轻轻地挠“知道你喜欢喝酒,今日席间你却滴酒未沾,为了维持皇后的仪态么喏,方才我便让人送了一坛女儿红过来,再弄些酒菜。”
正说着,宫人便送来了饭菜。苗小柔推开他的手,才不会像这些慵懒的猫儿一样把下巴抬起来享受呢。
方才席间她的确没吃饱,菜倒是可以吃几口,酒就算了吧。听闻饮酒对胎儿不好,她可不敢胡来。算算日子,葵水已晚了一两天,不知是否
“我千杯不醉,喝它三坛都不必担心有失仪态。不过是最近嗓子不大舒服,不想沾酒罢了。”说着,便为他斟了一杯酒,自个儿只夹了一口菜吃。
白睢不疑有他,可惜道“那这女儿红开得忒不值得,我一个人喝着也没劲。”于是便叫人撤了下去,改上两碗白饭。
“对了,贤妃回去就病了,方才派人来报,说是太医诊断需卧床几日。”他刨了几口饭,“我便替你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苗小柔正喝汤,闻言险些呛了“病了”
“嗯。”
她蹙了眉头。
贤妃如今是马前卒,流芳宫主位,与舒嫔这号危险人物同处一宫,她的安危是苗小柔必须操心的。
两人都停下咀嚼,相视一望,心中各有计较。默了小一会儿,此事按下不提,白睢转又问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