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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经年辛苦,今日不仔细又割伤了手,我们帮她洗了碗筷与衣裳,知其中辛苦,日后当多劳作才是”。

    下一篇却写的是“今日劈柴扎了手,再也不想干粗活了”。

    苗小柔又噗嗤笑了,她可爱死这俩丫头了。无妨的,自己便是累死,只要能看到妹妹无忧无虑,便就知足了。

    再往后翻,又提到了陈豹陈虎两兄弟,两个丫头写到,她们想一起嫁给其中一个,姐妹相伴一辈子,绝不分开,要嫁也嫁同一个人。

    苗小柔“”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千里之外的海岛上,正在捣香料的银凤突然跳了起来“呀完了,咱俩的手记还在柜子里”

    正在涂贝壳的金凤脸蛋一抖“啊钥匙忘记带身上了”

    银凤“完了”

    金凤“死透了”

    海风吹来,吹不走她们浓浓的忧愁

    与此同时苗小柔又翻了一页,这一页却写得好生莫名其妙。仔细一看,竟是她与白睢的生辰八字,生于哪一年哪一月哪个时辰,属相为何。

    最后另起一行,记录道“三世夫妻,姻缘天定”。

    “四月初八,问算命先生”。

    苗小柔当即了了,原来是这两个欠挨揍的丫头片子瞒着她找算命先生合八字居然还不放弃把她跟白睢凑一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们

    “姻缘天定”是什么意思来来来,给她摆个算命摊,只要舍得脸皮说鬼话,她就敢称自己是“苗半仙”

    苗小柔从不信什么算命,狗屁夫妻人白三岁在郭昭仪那里一呆就是十来天,有说有笑,郎情妾意还喂东西吃,她算什么小角色。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她脱口骂道,骂完又愣了。

    吃里扒外这个词是怎么跳进她脑子里的苗小柔气不打一处来,遂将手记扔进匣子,锁起来压在柜子最底下。

    却说此时的宁安堂,白睢吃下郭慧心喂的葡萄,眼睛眯了眯,恹恹道“有些困,昭仪伺候朕小憩片刻。”

    宫女得他吩咐,纷纷退出去关上门,不打扰这对主子休息。

    今日的戏演够了,不知丞相可还满意。门吱呀关上,白睢眨眼收了孟浪,摇摇晃晃倒上床,嘴角呵呵笑暗骂了声“老不死的”。

    郭慧心则擦干净手,立在床前,小心翼翼问“陛下可是有要紧事同妾说”

    自然是有的。

    还没说话,他却先狠狠打了个喷嚏。

    肯定是苗大彪又在他背后说他坏话

    揉揉鼻子,想起好几天没认真说对话的某人,他好有一阵恍惚,愣了片刻才应了郭慧心的话“嗯你那情郎谢怀安,已经被送到了净身房。”

    郭慧心少不得当场冻住那净身房可不就是太监去势之处么,谢公子怎么会被送到那里她当场傻了,急切追问“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

    皇帝“别想太多,不是去当太监的。”鼻腔发出一声哼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那父亲不过是想将他扮作太监,送到你身边,你两个好生儿子。”

    郭慧心哪里听得这话,小脸儿煞白当即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吓个半死“妾万不敢作出这等秽乱之事,他也一定是被逼迫的,便是死也不可能听从威胁。”

    “你慌什么。”白睢坐起来,居然反问道,“朕说过要怪罪”说话间竟挑了个眉,半点不见恼怒。

    她快被吓哭了,打了个寒噤,把头埋得低低的,心中乱作一团“”

    父亲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还未将谢公子送到宁安堂,皇帝就已经知道此事了。可见皇帝真真有些手段,她比先前还怕得慌。

    “你爹这么做,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么”

    她答不上来,也不敢答。

    白睢伸了个懒腰,一脸好笑地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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