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玉堂没有这般高调的出场,叶曦微对他的话还有几分相信,但现在,整个监狱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了,还怎么玩这个引君入瓮
白玉堂满不在乎“这个简单,只要封住这些人的口就可以了。”
叶曦微好笑道“且不说这些人都是无辜之人,就是有罪,也不是你我能随随便便封口的啊”
白玉堂道“封口,又不是灭口。只需要让她们在我们成功之前说不出话就好。”
叶曦微“”她都忘了,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有一个字眼不同,意思都会截然相反。
“那你要如何封口”
白玉堂沉吟,显然也犯了难。
“若两位不介意,我可以帮忙。”
“你”二人回头,之前还抹着眼泪的妇人,此时已经从刚刚叶曦微掰开的空隙中钻了出来,不卑不亢的站在两人身后。
妇人点头“不错,我爹是一个郎中,开着一间医馆,我从小耳濡目染,也有一些行医问药的本事。若是两位只想让这里的人短时间说不出你们的秘密,我恰巧知道一个方子,可以让人在几日之内昏昏欲睡,而只要断了药,修养几日,便可恢复,不但对身体无损,反而有调养之功效。”
白玉堂倒是听公孙策提起过,有不少滋补的药方是通过让人睡觉来恢复元气的,这妇人有这么一个药方也并不奇怪。
“如此倒是省了不少事情,那就麻烦你了。你可有什么所求”
妇人冲着白玉堂行了个礼“我方才听二位所言,这位官爷乃是开封府的人。民妇如此,别无所求,只求一个清白安宁”
白玉堂沉默良久,扶了一下妇人,道“如此你可放心,我白玉堂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查出此间知县罪证,给你,给所有含冤莫白的人,一个交代”跟着包拯久了,白玉堂在这种情况下,说话的时候也难免带了几分官腔。
妇人闻言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民妇李氏代所有人,先行谢过官爷”
白玉堂连忙扶她起来“使不得”他这个人最怕这种跪来跪去谢来谢去的了,还不如跟他打一架来的畅快。
想到这里,白玉堂看了一眼叶曦微,满是遗憾。此人内力深厚雄浑,可以说在江湖之中数一数二了,但一点招式都没有,真是
哎,暴殄天物啊
叶曦微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有事”
白玉堂长叹一声“没有。”
叶曦微“”那就是有病了。回头等事情一了,倒是可以让这夫人帮他把把脉,有火去火,有病治病。
白玉堂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也没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还请夫人现在将药方交给我,我去抓药。”
叶曦微拽了一下他的衣角“那这几个狱卒呢”
这些人说恶贯满盈倒也不是,但说无辜对着这一监狱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人来说,她们也着实不无辜。
白玉堂笑一声,一副老前辈的样子指点叶曦微“其实这些人,才是最好安置的。”
叶曦微好奇道“为什么”
白玉堂道“这些人说要坏,也没有坏到根上去,大多时候没有自己的主意,比她官大的人说什么,她便听什么,虽然有时候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是她们并没有善恶是非的观念,或者说,这些观念很淡薄,并不能引导她们反抗高于自己的力量。”
叶曦微恍然“所以,我们比她们厉害,她们也会听我们的”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最后抽出了其中一个狱卒腰间的佩刀。
平城虽然各路三教九流的人不少,但是因为知县和江湖人士勾结的缘故,狱卒的配置非常一般,这刀大约就是那些铁匠打废的那种。
白玉堂看了一眼,嫌弃的将其碎成了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