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衡是第二天去的香港,回来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他眉头紧锁,我很担心,问陈深的情况究竟怎么了。
他说陈深已经搬离了原来的房子,现在父子俩租住在一间很小的出租屋里,陈深自从他的夫人去世,心情就一直不好,这些年来,积劳成疾,早就油尽灯枯,陈汉霆早就大学毕业,本来在父亲的公司打工,谁想到一夕之间经历了这种变故。
而且,傅南衡这次去,还看到了陈汉霆的女朋友,而且两个人住在一起了。
“啊!”我吃惊地往后退,“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这么吊着步宁?他应该知道男女之间根本不存在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兄妹情,他也肯定知道步宁对他的意思,他这是——”
我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我不管那个人原来是怎么样的,我自然把所有的怒气都迁怒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很漂亮吗?比步宁漂亮?”我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以陈汉霆现在的情况,找女朋友不是要漂亮不漂亮的,而是谁肯和他分担这些,他女朋友的情况肯定比步宁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可是他喜欢那有什么办法!”傅南衡始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气得直掉眼泪,“男人都一个德行吗?明明他和步宁在一起的时候,眉里眼里都是步宁!”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傅南衡反驳了一句。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也是被气急了,总不能因为突然破产了就破罐破摔了吧,就算不是破罐破摔,可是男人的这种行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是很不好的,我顿时对陈汉霆的印象大打折扣,因为他让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很幸福,我一直担心太过幸福的家庭,不会有太好的下场,现在好了,原来不幸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我坐在床上哭,傅南衡过来哄我。
傅南衡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步宁早就睡觉,本来这也不是个好消息,不想告诉步宁呢,正好她睡了,就不和她说了,正好我和傅南衡也商量商量,怎么安抚下她。
基本上我和傅南衡今夜无眠,说了好多话,说了男人的爱,女人的爱,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心,为什么步宁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最后决定结果还是不告诉她,就说陈深和陈汉霆搬进了出租房,剩下的就不用了。
我说很庆幸这一生找了他,没有经历什么波折。
“波折这不是来吗!”他说了一句。
我也叹了一口气。
因为头一天睡的晚了,所以,第二天,我们都没有起来,直到傅步远敲我们的门,说,“爸妈,姐姐不见了!”
我和傅南衡大吃一惊,心想,她才十四岁去哪了?
我穿着睡衣就匆匆去了傅步宁的房间,果然,摆放整齐,行李箱也不在了,我差点儿就晕过去。
“不用问,肯定昨天晚上偷听了我们说话了,走了!”傅南衡站在我身边,“我让在海关的朋友查查他的出行日期,不过,我估计她走不了,签证都没办,要走还要几天的时间!”
傅南衡果然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怎么办呢?”我焦躁得不成样子,一朝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的父母闹翻,这不是步宁从小能够办出来的事儿。
“你去给她的同学打电话,我去大使馆!”傅南衡说了一句。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走了。
这个孩子,原来操心是假的,现在一旦操起来,就是大心。
我给傅步宁的老师打了电话,要到了他们的通讯录,挨个儿打电话,可是傅步宁都没有去。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