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柔在旁边,絮絮叨叨,“你说,我嬴开哥哥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他那么英武、英俊的一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秦族的姑娘们都为他心碎了一地。他怎么就非要撞在你这个狐狸精身上?!”
玄姜本来以为,这个烤肉很好吃,但是为何,此时吃在嘴里,这么苦涩。汧城陇山下,那个烤大雁的味道,再也没有了?!
“翟柔,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难吃!”
翟柔:“……”挠挠头,不说话。
玄姜感觉不对,“到底是啥肉?”
翟柔朝她嘿嘿一笑,“是兔子肉。”
“兔子肉?那你直接说好了,这有啥可隐瞒的?”
翟柔又挠挠头,“是小黑!”
玄姜“噌——”一下跳起来,“你说啥?我就说今日带着小黑回来,就不见了。你啥肉不好烤?我们姜府缺你吃穿了,你要烤小黑?!”
翟柔也站起来,怒道:“你气走我嬴开哥哥。我吃了你的小黑。扯平了!再说,我怀孕了,夫君不让我吃烤肉,说是对胎儿不好。我馋得不行,才抓了小黑来烤!”
玄姜眼睛一亮,不气了。“真哒?你怀孕了?”
翟柔点点头。
“多久了?”
“四个多月了。”
玄姜看看她的腹部,微微有隆起,但是在衣裙下,不太明显。她又想起,不久前,翟柔还在秋祭马社礼上,表演马术。好险,幸好没事。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还真像翟柔的性子。
“听说,其他妇人怀孕,到了后面几个月才嘴馋。你才四个月,就要吃烤肉。你不恶心吗?”
翟柔揶揄道:“呦呦呦,这么清楚。好像你怀过孕一样?”
“没吃过猪肉,我见过猪跑。这是常识!”
翟柔道:“我和别的妇人不一样。我从小吃烤肉长大,不让我吃,我不习惯。”
玄姜两手一摊,也是,好有道理。
晚上,戌时一刻。
宜臼果然来了,他穿着玄姜最熟悉的月白深衣。在皎皎月光下,出现在姜府的后门,一地华光。
当今天子夜里悄悄到臣工家中,还是走后门,玄姜也是笑了。
姜司工当然是知道的啦,他恭恭敬敬地迎接了,送到甘棠院。这里是宜臼在做太子时,在姜府住过的地方。姜司工一直贡着。
甘棠院寝殿里,青铜树灯莹莹的灯火,映照着玄姜灼灼的美人面。
“宜清,你知道吗?翟柔怀孕了。”
宜臼拉着她的手,笑道:“哦!那要恭喜叔薇了。你也要做小姑姑了!”
玄姜看着他,嫣然一笑,如三月桃花、出水芙蓉,又含着几分柔媚、撩人。
宜臼捏捏她的鼻子,“怎么,难道玄儿也想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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