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道,“父王说,欲承王冠,必承其重。想要承继天子之位,必须承受这些。”
“什么狗屁道理!”玄姜骂了一句。
等等,玄姜想明白了其中一些关键:
先是伯服重病,是天子故意为之;再是母亲中毒,又是天子故意为之。他们都是玄姜在乎的人,又是天子能随意拿捏的人。天子为何如此,很明显,矛头指向一个人,就是她自己,目的只有一个,把她从郿邑骗回来!
矛头指向玄姜,实则是指向玄姜背后的人,太子宜臼!
伯服拉拉玄姜的裙子,“姐姐,我听母妃说,父王要绑你去一个地方。所以,你不能去母妃那”
突然,一阵幽香袭来,环佩叮当
“伯服,玄儿姑娘来了,你怎么不请进殿里去?”一道清泠泠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是褒姒。
仍然是那幅绝美的容颜,惊艳了时光。数月不见,褒姒眉宇见却多了几分深沉,不似初见时的明艳。
行过礼,褒姒亲手扶了玄姜,带她进殿里,小岐伯和吕叔薇要跟进去,却被拦住了,说是王宫内室,外男不得入内。
他俩只好在殿外焦急等待。
小伯服也被拦住了。
刚一进殿,当着一众侍女的面,褒姒竟然“噗通”给玄姜跪下了。
玄姜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也慌忙跪下,“夫人何须给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行此大礼,真的担不起啊。”
“玄儿,请原谅我。”褒姒说的恳切,眼眸里有湿漉漉的光。
“数月前,玄儿在我这里中毒,险些丢了性命,是王上下的毒。但是,当真当真我是不知道的,你要信我。”
“我相信褒夫人。”
听玄姜如此说,褒姒很安慰地拍拍玄姜的手。旋即,眼中又蓄满自责与无奈,“但是,此次你从郿邑回来。这其中一些事情,我我我,有参与。”
褒姒又“噌——”地站起来,扶起玄姜,把她往殿外推,“玄儿你赶紧走吧,去郿邑,我不想利用你,我是不得已,对不起对不起”褒姒说着,语调里尽是无奈与凄凉,
“夫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你说清楚?”玄姜一边被褒姒推搡着,一边问。
“别问了,走吧,赶紧离开镐京。”褒姒的语调里,竟然还嘤嘤带着哭腔。
突然,一道低沉c威严的声音传来:“夫人,你想让玄姜姑娘去哪?她,哪也去不得了!”
一个身影站门大殿门外,挡住了照进来的阳光,这人身后乌泱泱的跟了一堆人。
正是天子!
“王上您,来了!”褒姒的语气有些慌乱。
天子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c温柔的语气,“夫人,布局了这么久,该收网了。你怎么能临阵退缩,况且为了捉这条鱼,还让我们的伯服受了苦。”
说“这条鱼”时,天子拿眼睛瞅瞅玄姜。
玄姜想,王上对褒姒果然是真爱啊——!等等,好像还有重要信息,原来自己是他们网里的鱼。
“来人!”天子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阴恻恻地说,“请玄姜姑娘,到这琼台的暗室里,坐坐。”
几个人过来,利索地扭住了玄姜,她想反抗来着,毕竟咱是会武的姑娘。奈何,这些侍卫不是吃素的,几个挣扎,手腕c胳膊刺骨的疼。
小岐伯和吕叔薇想冲进来,被一众侍卫们拦住。
天子对他们俩说,“你们放心,寡人暂时不会要了玄姜的命!她可是个大筹码。十天,十天后,到骊山的烽火台来。你们会见到她的,可是一场大戏,不容错过!”
天子又对身旁近侍道:“去往郿邑一趟,给寡人的不孝子姬宜臼,送卷帛书。就说,他最在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