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盯着她,那冲人的酒味,熏得玄姜一阵作呕。
此时,玄姜也站定,不再装舞伎。
玄姜虽然性格活脱、不拘礼,但常年的教养,还是拥有一个世家嫡女的风范,与那些舞伎的气质,有天上地下的差别,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满座的宾客自然也能看出,甚至还有人认出,这是姜司工之女玄姜,因为,最近,玄姜确实在镐京城的贵族中,太出风头!
但认出她的人,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世家贵女,扮成舞伎的样子,太荒唐了……还不如,做个看客,看看这醉醺醺、傻乎乎的褒洪德,是如何调戏玄姜,惹怒姜司工的。
“美人,嗝——”褒洪德一脸淫笑,一个响嗝喷了玄姜一脸酒气,臭死了。
“美人,好漂亮啊!怎么,不太会跳舞,呵呵,无妨,嗝——,来,陪本君满饮此杯,就不用再跳舞了。”
玄姜握握拳头,后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盯着他。不住惋惜她刚才在院子,找到的那个大木棒,没带进来。
褒洪德却又走近两步,猝不及防地一把拦住玄姜的腰,把酒樽凑到她嘴边,“来,美人,陪本君喝个合卺酒,本君就纳你为侍妾,不用再到处承欢了!哈哈,嗝——”
在座的宾客,没认出玄姜的,也附和着一阵“哈哈”大笑,还不忘令人嫌恶地喊着“喝啊,喝啊,喝了就不用做舞伎了”。
认出是玄姜的宾客,在心中默默为褒洪德点了三炷香。
玄姜伸手如刀,想一掌劈死这人渣。不料,却一把被他捏住手腕。
“哎呦——,多少还会点武,不错吗,这样辛辣的妞,本君更喜欢。来,先让本君亲一个……”
说着,就要把他恶心的嘴凑过来。
却听“啊——”一声痛苦的尖叫,原本身边恶心的酒味瞬间淡了许多。
电光火石间,玄姜落入一个坚挺、温热的怀抱,有熟悉的松香味缭绕鼻翼,冲淡了难闻的酒味。
褒洪德捂着肚子,使劲后退了几步,样子十分痛苦。
玄姜抬眼,又看到那个英气十足的俊朗面庞。
“本君就去处理一点事情,就这一会会时间,你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来,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听着似乎是责备的话语,但却丝毫没有怨怪的语气。怎么会事,玄姜似乎还听出一点宠溺的味道。
“秦君!”褒洪德此时站定,怎么说也是一国诸侯,他整理了一下被一脚踹乱的衣服,向嬴开作揖道:
“本君知道秦族以武力胜出,可这里是镐京城,讲的是礼乐制度,容不得你嬴开在此撒野!你竟然还敢踹本君,果然是西北边鄙地方来的,一点不知道礼数。”
“礼数?!”嬴开从怀抱里慢慢松开玄姜,冷冷的如潭深眸,不屑地瞥着褒洪德,负手向前走两步,挺拔、高大的身材自上而下,俯视着褒洪德。
“我秦族尚武,讲得也是做人要坦荡,不是你这样的伪君子、人渣!”
“呵呵,伪君子?秦君,可是看本君作为一国诸侯,调戏一个舞伎,有些不愿意。不过一个小小的舞伎,秦君若是喜欢,送给你便是。”
“就你——!”嬴开的语气越来越冷,已经有杀气散逸出来。“这名舞伎好歹也是王宫中的,还论不上你一个伪君子、人渣,说送给谁。”
嬴开一口一个“伪君子”“人渣”,说中了褒洪德的要害,被激怒的褒洪德越发如脱缰的野狗一般。
“你——!嬴开,你太放肆了!本君乃是一国诸侯,你们秦族,还不过是附庸国,连诸侯国都算不上。在我面前,你该给我跪下……”
说到这里,在座的众宾客和玄姜,都心中默默为褒洪德点了三炷香。
谁不知道,封诸侯国,这是秦族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