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数。”
宁柯没有回答,这种话他听过不止一遍,他本人对这种评价也毫无感觉,并不是会影响到他心情的事。
宁柯的这种沉默反而让徐小丝更加不爽。
“我早就想问问了,你有不清醒的时候吗”徐小丝猛地从座位站起,来到宁柯面前,低头把他的脸掰到自己眼前,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
宁柯眼神平和,“你醉了。”
徐小丝微微挑眉,也许是酒气作祟,胸口一股热气,她非常想撕碎柯宁的这张平静的脸。
“我没有醉,”徐小丝说,“我非常清醒,我只是做了我平时想做的事。”
宁柯微微颔首,想知道她平时想的什么事。
她摘了宁柯的眼镜,扔向身后的沙发,那里是宁柯暂时够不到的地方,居高临下地将宁柯的下巴抬高,和自己目光相触。
“我没有醉,”徐小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抬了唇角,“我很想看看你醉了是什么样子。”她取了宁柯的杯子,露出挑衅的表情,“你自己喝还是我灌”
宁柯视线略过她手中的酒杯,“我自己来。”
他喝酒起来动作畅快漂亮,仰头一杯到底,酒杯翻过来,没有一滴落下。
徐小丝拍他肩膀,夸奖他,“血性男儿你还是有救的来,再一杯”
徐小丝和宁柯接触的时间长,两人仿佛老友的举动也并不少见,但是徐小丝很少这样和他勾肩搭背地哥两好,靠近宁柯,呼吸触及到他领口裸露的皮肤,与空调的冷气交替出冷暖。
第二杯比第一杯喝的更快,宁柯喝尽了后给徐小丝倒一杯,“只有我喝吗”
“不是,”徐小丝非常真诚,“我从来不干这种只让别人喝酒的缺德事,我还是能陪你的。”她也学着宁柯的动作一杯见底。
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开始用力,成为了支撑身体不再摇晃的支柱。
一人一杯的规则并不打破。
宁柯晃动酒杯,里面空无一物,可他的动作仿佛里面是满满的一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徐小丝有点难过,感觉自己骑虎难下,“我喝不下去了,最后一杯。”她酒杯满满,正倒了酒瓶的最后一杯。
看到她这样艰难的模样,宁柯淡淡开口,“你说过不够十五杯不走的。”
徐小丝更加难过,“十五杯哪怕是水,我都喝饱了吧”
“要不这样,”宁柯说,“酒瓶里的酒快完了,最后一点喝完就好。”他伸手把已经空空的酒瓶拿起,“倒酒”进徐小丝的杯子。
徐小丝眼巴巴地看着宁柯倒酒,非常紧张,“少倒一点,快满了,我看到快满了”
宁柯默默将酒杯推到徐小丝面前,看着徐小丝艰难无比地“喝下去”。
“我头疼,”徐小丝揉自己脑袋,“刚刚那一杯喝的有点猛,头疼。”
徐小丝有自己的小伎俩,是对待父母时战无不胜的一招,她实在喝不下了便假装自己难受,用来逃避自己夸下的海口和宁柯退而求其次的建议。她不知道自己那杯酒是空的,无比艰难地喝完后向宁柯抱怨自己喝完这杯的难过。
劝酒时无比强硬的人突然娇弱起来,徐小丝腿脚不稳地扑到宁柯怀里,声音像蚊子哼哼,“头疼,嗓子疼,脸发烧,我好像生病了。”
她这一抱是耍赖的一抱,像树懒紧紧抓住树干,救命稻草一样的不放手。
宁柯企图把她搂在他腰上的手挣扎开,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不得不另找方法,声东击西。
他捏她后颈的一小块软肉,徐小丝嗷呜一声收了手,保护好自己的后颈。
徐小丝突然委屈起来,人生的悲惨遭遇跑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扫过,摔碎了的水晶发卡,抄了作业被罚站的英语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