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了一夜,正是人劳马疲的时候,巴楚下令停车休憩,吃点早餐再上路。李老实c秦钰手脚快速的生了火,用陶罐熬点稀粥。谷晓雅跑到小溪边收拾自己去了。黄三抓了把草料,给两只牲畜加点伙食。
骡子小五‘昂昂!昂~’的叫,为了点吃的也是拼了小命。自己那份吃完了不算,还要抢自己老娘的。
谢一剑见了有趣,跑过去,抓了一把草料,逗骡子,在它眼前绕了一圈,转头塞到母马小四的嘴里头,只看不给,嘿嘿嘿!骡子小五脾气大,鼻孔喘气,朝着谢一剑吐唾沫不算,还狠狠尥蹶子,一脚踢的谢一剑怀疑人生,啪的摔个狗吃屎。踢倒后,小骡子‘昂昂昂’叫的更欢了。黄三小兔崽子,叉着腰,也跟着拍腿‘哈哈哈’,那口大白牙要多亮有多亮。
巴楚拿着锥子c针线,趿拉着个露脚趾的破布鞋经过,给了黄三一指头。一弯身,钳着谢一剑的细腰,拎小鸡崽儿似的,没费什么力,轻而易举的把人拎起来。
转头警告黄三:“喂这么多草料?你他娘的是不是准备把自己的那份口粮留给它啊?”
黄三不敢答话,谢一剑在一边瞅着巴楚钻出鞋头的大脚趾偷笑。
“还有你,再找麻烦,拿根麻绳捆着走!”凶神恶煞。
谢一剑瘪嘴,笑不出来了。
巴楚绷着脸哼了声,趿拉自己的破布鞋,走了。
黄三鬼灵精的与谢一剑两人悄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巴楚的背影扮鬼脸,不过哪个也不敢老虎嘴上正面拔须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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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不远处香浓的米粥味,谢一剑的肚子很识相的叽里咕噜的叫唤上了。他在犹豫等下怎么不露痕迹的蹭吃的。
不远处席地而坐的巴楚拔了自己的破布鞋,正死皱眉头,穿针引线。谢一剑搓着手,颠颠的跑过去。
“当家的,忙着呢?”
巴楚鸟都不鸟他,埋头奋战!小小针孔,竟比杀人的大刀还难对付。
谢一剑毫不在意,挨着他坐下,讨好的问:“要不要帮忙?”
巴楚这才看了他一眼:“你会?”
也没等回复,一股脑的,迅速的把什么锥子c针线c布料c臭布鞋,全推给谢一剑,像是麻烦终于摆脱,眉心的褶子都平复了不少。
谢一剑
倒真是不客气呢?行吧,谁叫自己多才多德,修鞋都会呢。
谢一剑拿起针线像模像样的穿孔,还别说针线在他手上都乖巧了不少,怎么听话怎么来。
巴楚见着公子哥那副认真模样,有些心痒痒。
老子以后的婆娘有这般乖巧就好了。
没瞅多久,心里头又变了样,怎么琢磨怎么不舒服。
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连这活计都会,这秋恩阳怎么养大的儿子!
谢一剑边给人缝补破鞋,边漫不经心的耸耸鼻尖,貌似随意的搭话:“李叔跟秦钰的手艺还真不错啊,他们在烧什么呢?这么香。”
巴楚:“不是燕窝鲍鱼,你就死心吧。”
谢一剑僵住
自己意图这么明显?“那,那是什么?”
“稀粥!”转瞬,眉心紧缩,像在苦恼什么,“你个公子哥,定是吃不惯我们这些草莽粗粮,想来你家每日里头都是人参鲍肚,什么好的没见过,要真是吃了我们这简陋的早饭,五脏六腑不定要闹什么脾气呢。”
谢一剑憋着嘴,可怜巴巴:“别,别啊。”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委屈
秦钰端着砂锅大声招呼:“用饭了!”
黄三丢了手里头的狗尾巴草,欢天喜地。顾晓雅也梳洗完毕,迈着轻快的脚步。就连巴楚都大步流星朝秦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