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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国事,很少有时间能带着谢一剑这般畅快,毫无拘束的闲逛。也就生病的时候能躲躲懒,不过后来就连病床前都要批阅奏折,惹的谢一剑好一顿牢骚。

    趁着天气好,姜承彦带着谢一剑上祇园寺为曹二夫人上香。上香后,姜承彦揽着谢一剑在寺院园子后头看桃花。祇园寺的桃花算是扬州城外一景,身处山中,每年的桃花都是扬州城附近最先绽放的。踏春的人们,拖家带口的都会来。

    谢一剑两人漫步在桃花园中,没成想遇见了熟人。

    “祖母,为什么那边两个大叔搂在一起啊?”

    陈兰儿捏捏小孩白嫩的小脸,为孩子整整衣襟:“他们是夫夫啊!就像你爹娘,祖父c祖母一样,是彼此爱慕的人。”

    小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陈兰儿在丫鬟c婆子的簇拥下,领着孩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应是没有认出两人,倒是那孩子偷偷摸摸c鬼头鬼脑的回头看他们。

    谢一剑逗着他,龇牙咧嘴的回了个笑容,小孩见了,抿着唇偷笑。

    想着曾经还以为陈兰儿是姜承彦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谢一剑捧腹大笑。

    这让姜承彦摸着脑袋,好一阵莫名奇妙。

    祇园寺回来没有几天,姜承彦突然病倒了,说是突然也不准确,这些年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被挖空中。年少冷宫中的经历,以及那些年焦氏下的乱七八糟的药,毁坏了他身体的机理。曹府生活的那些年,曹大人以自己为借口,找了不少的大夫,常年四处为他寻医觅药,这才稳定了些许,不过繁重的国事,将那些年的调理尽皆消耗。

    姜承彦昏睡后,谢一剑不吃不喝的守在他的床边。累了就钻到他的被子里,抚摸他冒出胡须的下巴根,亲吻他的眉眼,数着他挺翘的睫毛。

    “你什么时候才醒来啊?我等的都不耐烦了,说好的陪我去沙漠c去草原c去边城,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我就咬你!”可怜巴巴的一口逮住他的下颚,咬住的瞬间却放轻了力道,哀怨的瞅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啊?”

    谢一剑明知道昏迷的人听不见他的话,偏还日日里与他说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扰他安眠。

    “今日绿柳的外孙子过来看你,那个调皮捣蛋的,要不是他外婆拦着,准把你的药当糖水喝了。”

    “我给你准备了三颗梅子,看我疼你吧?不像你,每次喝药都只给我两颗。”

    “祁儿来信了,他说要来看你,我把他劝住了,省得你醒来又要训斥他不务正业c耽误国事。”趴在他的床边,扒开他的眼皮,嘀嘀咕咕:“就你最讨厌,当皇帝就不能放假吗?哪来的狗屁道理,看,把自己累趴下了吧?活该!”骂完,又舍不得的一口亲在他的嘴上,试图勾出那条曾经无数次勾缠过自己的舌头,却怎么也没有反应。

    “你若再不醒来,真的要错过时间了,我还答应了祁儿逛一圈后,回去陪他过年的。现在倒好,你这个懒虫,睡下就不起来了。”谢一剑抱住姜承彦的腰身,乖乖的躺在他的身边,唉声叹气,“我好累啊!”

    趴伏在他的床前刚眯了一会儿,谢一剑突然惊醒,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就是他明亮的眼眸,以及满脸病容也挡不住的唇角弧度。

    气不打一处来的谢一剑,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臂:“笑,笑,就知道笑!下次再生病,我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姜承彦笑意更深了,费力的抬手蹭蹭眼前气鼓鼓的爱人,舍不得他皱眉,舍不得他生气,舍不得看不见他。

    “咳咳!”

    谢一剑将他伸出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你都不爱惜自己,我干嘛操心操肺啊,管你死活。”

    说是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的端起一直温烫的药,扶着人一口一口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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