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剑在与周文海约定好的时间踏出房门,只是已经夕阳西下。
两人下楼点了饭菜,找了安静的角落用晚膳。
没一会儿,一名店小二跑过来询问:“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正是吃饭的点,桌椅不够,不知道两位客官愿不愿意与那边两位客人并桌呢?”
店小二指着的正是不远处的两名书生打扮的男子。
周文海是客气人,立马表示:“这有什么的,请两位过来坐便是!”
店小二立马喜滋滋的跑过去请人过来。
周文海见两位来人书生打扮,猜测恐也是这届同窗,于是站起身向两位拱手:“在下泉州周文海,赴京赶考,不知两位是否也与我等一样。”
摇扇的白面书生,温文尔雅:“不错,不错,我们也是这届的考生。在下江州廉有为。”
周文海:“哦,有为兄!”
另一名青衣孱弱男子自我介绍:“在下常州魏仲。”
“哦,魏仲兄!”周文海继续点头微笑。
一来一往好不热闹。
谢一剑见势也站起身:“扬州谢一剑!”
几人介绍完,客气的落座,顷刻间便闲聊了起来。
周文海先是把这一路的艰辛,好一番诉苦,最后总结:“要不是一剑兄搭救,我现在还呆在那贼匪窝里,出不来呢。唉,也怪我识人不清,被歹人所骗。”
谢一剑原不想再提,毕竟这话听了周文海说了一路,早已两耳生茧,不过在座的两位新人明显被周文海讲故事的口才屈服。看他的眼神是又敬又佩,谢一剑也只好谦虚的再三拱手。
“唉,这有什么的,都是赴京赶考的读书人,等一朝中举,我们都是天子门生,路上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哎~一剑兄总是如此谦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我就是再怎么感谢也是不为过的。等我回乡,定要为一剑兄奉上千金以示恩德。”周文海家历代经商,还是泉州有名的米酒世家。
白面书生廉有为时时刻刻不忘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剑兄说的有理,吾等以后都是天子门生,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众人点头,又围着这次科举的主考官c试题讨论开来。
“说到这次的科举,还要多多感恩今上!”魏仲朝天一拱手,“先皇被妖妃蒙蔽双眼,已经六年未举行科举考试,要不是今上圣明,重开恩科,吾等还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廉有为一摇扇,轻声道:“哎~魏仲兄小心隔墙有耳啊!”
魏仲尴尬一笑:“是是,是我失言了,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喝酒!喝酒。”说着酒杯一举,几人干干脆脆的碰了杯。
而后,谢一剑等人足足在京城又住了半月有余,才等来了为期三天的会试。
会试是极为严格的,考生们进场前要被官兵搜身,除了考试必备的用具,还有三天的伙食以外,其他的支言片字都是不允许带入考场的。因为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小小的一间考房里,很是考验考生的体力。有些身子骨不好的,第一天就被官差押了出来,而押出来的考生此届科举很遗憾的就要提前结束了。
三天非常人的考验后,考生们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喧闹的京城游玩一番。周文海特意叫上谢一剑等三人出门好好放松一下。
不过魏仲起先死活不愿意出来,他是彻底的书呆子,就连考完试都还要捧着四书五经诵读。拉他出门可费了周文海老大的劲了。
几人热热闹闹的先去了趟集市,等天色差不多了,廉有为又提议去京城有名的青楼,美其名曰:附庸风雅,一大乐事。
周文海从小就被父亲严厉看管,短短二十年里,还真没有去过青楼妓馆,一时也有些心动,谢一剑是可去可不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