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彦接过谢一剑的手中的酱肉,哄着小丫鬟:“罗立跟你哪有一比,他就一看家护院跑腿的,我们茧儿妹妹可不得了!什么事都能替爷分忧,就连这酱肉,爷想吃就能吃上。”
谢一剑嗤笑:“您哪,也就拿奴婢开玩笑了,您每次上哪玩不带着他啊,倒是奴婢碍手碍脚的,经常被您留在家里。就怕有朝一日啊,您在哪乐不思蜀,带着罗护卫舍不得回来。”
谢一剑刚说完,那人酱肉也不吃了,死死的盯着他,面色阴沉:“你这是在哪听的什么鬼话?”
“哪,哪有在哪听的,还,还不是爷你出门斗蛐蛐都不带奴婢。”谢一剑撇着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的。平时曹承彦嬉皮笑脸的一点不可怕,就这脸色一阴沉,鬼都能被吓死。
卧室内的氛围诡异的静谧,谢一剑悄悄的吞咽了几口口水,刚想热络下气氛,床上的那人又出声了:“谢茧儿!爷要你知道,就算爷有天,真的因为某些原因离家不归了,你也要在这曹家好好守着,等着爷来接你。”
接,接我
“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谢一剑哆哆嗦嗦的应了。
听是听到了,这听不听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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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承彦腿脚受伤后的第三个月,曹家二老爷,那位曹家唯一当过官的官老爷回来了。
二老爷一回来,都没顾得上给自家老爹请安,直往曹承彦的院里来,当时谢一剑正在给某位‘断手断脚’,巨型娃娃喂药呢,一把被后头的曹二老爷给挤占了位置。
二老爷是扶床就哭,感天动地,不知道还以为曹承彦是他爹呢?
实际上
“爹!好了,好了,儿子这又不是断了腿好不了了,这还有丫鬟在呢?收,收敛点。”曹承彦很不好意思的看着谢一剑,示意她出去带上门。
谢一剑是一步一回头,斜眼偷瞄这位曾经的官老爷抱着自家儿子的胳膊涕泗横流。
终于是退到了门口,谢一剑缓缓掩了门扉,并不关严,撅着屁股,透过门缝偷窥。
后面
某人抱着把剑,冷着脸,拍了拍谢一剑的肩。
谢一剑:“拍什么拍,要看不会自己看啊!”
半响后,后知后觉,直起身,嘿嘿傻笑:“罗,罗护卫啊?啊!那个今天天气真不错,我,我去四处逛逛去,嘿嘿!”一溜烟的跑远了。
二老爷呆在自家儿子屋里整整一下午,愣是到了晚膳才出门拜见了老太爷。
谢一剑是没见过曹家老太爷那副高兴的模样,那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这个年岁不小的二儿子捧在掌心上。一句一个“病可好些了?”c“在外可有遇到些不称心的事了?”,还有什么“最近庄子底下新收成的瓜果,得空你尝尝!”
谢一剑
这要自己搁大老爷身上,那肯定对二老爷这个弟弟更加看不惯。一晚上的,二房的主子c奴婢喜气洋洋 ,大房的就跟吃了苦瓜还偏要硬憋着不能出声似的,那脸色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漆黑的夜里,谢一剑跟在曹承彦的步舆后头从二老爷的屋里往回走。
“爷,你这腿明明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出门还要人抬呀?”
曹承彦懒洋洋的将人招呼到身边,一个指头敲人额间:“爷做什么事,还要你个小丫鬟教?”
谢一剑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嘴巴里嘀嘀咕咕的。
“又再说爷什么坏话呢?”
“哪敢啊!”嘴上否认,心里头却在腹诽。
懒就直说咯,还找什么借口敲我。明日我要是再给你买酱肉,再上赶着喂汤喂药,自此之后就正式改名曹一剑咯,叫什么谢一剑啊。
不过谢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