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屏风,粗着嗓子,狠心赶人:“走吧!爷我一遇到你,就倒霉,咱俩八字不合,你就长的再美,爷也无福消受。”
谢一剑伏着地,嘤嘤哭泣,就是不走,任曹承彦怎么难堪的驱赶都不走。
“嘿!得得,惹不起你,爷走还不行吗?”被一屋女人哭的烦躁不堪,曹承彦拂袖而去。
等他一走,红杏c绿柳就将谢一剑扶起,轻声安慰:“我们爷看起来不着调,其实最是心软,你在他面前哭一哭,就什么都答应了。不过你人要放聪明咯,他在的时候哭一哭就好,人走了,不必难为自己。”
谢一剑顺着他们的搀扶,站起身连忙道谢:“谢谢红杏c绿柳姐的提点。不过,爷大概是真的看不上我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
“唉,茧儿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是不知道我跟绿柳怎么来的爷身边。等爷回来,你再哭一哭,这事儿准能成。”
两人围着谢一剑为他出主意。
曹承彦呢,把书房门一关,躲清闲去了,一下午都没出来,也不知是在里面睡大觉还是看话本。
晚上用膳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
一旁的两个丫鬟带着诡异的笑,死盯着自己,他夹一口中间的小菜,她们苦着脸,夹得远了苦得更像是要甩脸子了。
曹少爷撇着眉狐疑的往面前的一道清蒸鲈鱼伸了伸筷子,俩人立马展颜欢笑,憋也憋不住。
不知俩个丫鬟怀里卖着什么葫芦,曹承彦索性如了他们愿,把那口夹起的鱼肉放入口中。
嗯!鱼本身的鲜味很好的保留了下来。曹少爷暗暗点头,不由的再次朝那道整桌摆盘最精致,放置的位置也最突出的鲈鱼下了手。
酒足饭饱,曹承彦品着茶,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什么事?”
红杏推着绿柳,绿柳推着红杏,最后才一起道:“爷,您就把茧儿留下来吧。”
“嗯?还没走?”曹少爷皱眉。
“茧儿很是乖巧的,手艺也巧,今日的清蒸鲈鱼就是她做的。”红杏斜睨,见自家爷没生气,才继续道。
“她如今孤身一人,无处可去,爷您不收留她,那,那就是把她往火坑上推呀。”说着说着,嘤嘤的哭上了。
“是呀,是呀,现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就算这扬州城,她一个姑娘也不安全啊。”绿柳跟着掏出手帕。
屋里很快淹没在一片哭声中,曹承彦摇摇头,叹气:“好了!这个家到底是爷做主,还是你们做主啊!”
哭声不止
曹承彦没法子,随手将茶杯掷在桌上,茶杯盖打着旋‘咚’的掉地上,碎了。
俩丫鬟彻底不敢出声了。
屋里安静了一瞬,曹少爷无奈,半阖着眼:“把人留下吧,不过,别让她溜达到爷面前。”
墙角屏气窃听的谢一剑,双眼一亮,暗笑,这可由不得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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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剑就这么顺利的在曹少爷的院子安家了。不过他面前的活计,红杏c绿柳可不敢交给他。有时乘着人睡着,想摸到面前,也总是被院里的几个丫鬟c护卫拦在外面,尤其是那个叫做罗立的家伙,简直了!跟那个卖身葬父系统有一比,成天到晚的一副死人脸,除了曹承彦,谁都不放在眼里。
谢一剑再次送茶被阻,气的恨不得扯着人吼:叫什么萝莉,叫铁板算了!
真是铁板一块,鬼都接近不了。
不过很快,谢一剑的机会来了。
月黑风高夜。
平日女装示人的谢一剑终于可以肆意的朝院里那朵徽州贡菊放水,正舒畅着,哪知突然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
谢一剑啪的扑在地上,啃了一嘴泥,扭着头骂:“哪个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