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他低低的应答着,声线一如既往的令人迷醉。
白颖疏绷起的神经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开光,片刻传来舒缓的节奏,光线下莹白的脸上荡起一抹淡淡的愉悦。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像上次被绑架时那样恐惧了,因为她开始依赖了。潜意识里她知道司慕川会出现,他一定会出现。在她眼里,或许他是无所不能的。
对于白颖疏和司慕川之间脉脉流动着的默契和温情,陈玉该死的觉得异常的刺眼,为什么别人的爱情可以唾手可得,自己却是求而不得,喜欢上的人甚至宁要挣脱药性的控制,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丝一毫。
她浓黑的眼眸顿时变得猩红一片,她所认为的理智就是应该将白颖疏和司慕川解决掉,今天他们从这儿出去了,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不但是自己,还有他的父亲,都会受到危害。她下定决心,必须除掉两人。
司慕川一步一步的向白颖疏靠近,他脚下的高档皮鞋踩着水泥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音,“我过来了。”
他十分清楚,手里拿着的照明手机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也许陈玉就等着现在、或许是解开绳子的时候伺机而动给予重重的一击。
他一双警觉的眸子如黑夜中的猎豹,敏捷迅猛而具有威慑力。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光洁的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屋子里的阴冷之气迅速凝固了这些汗液,久久未落下来。突然,凉风从右侧袭来,他嘴角一嗤,身子一闪,堪堪躲过一击。
陈玉嗤了一口凉气,手中的棍子被司慕川轻松夺走,让棍子抽走的力量反噬,弱不禁风的身体反倒弹了出去,可见司慕川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砰”的一声,撞到了凳子上,她的后背霎时尖锐的疼痛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手机的光线变化,白颖疏看不真切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紧张的问:“司慕川,你没事?”
“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着,司慕川已来到了白颖疏身边,而解开她的绳子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陈玉绑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松开的打算,全是打了死结的,最后他用了打火机小心翼翼的烧断绳子,动作谨慎得鬓边直冒汗。
她心里到底是欢喜的,司慕川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每一刻,几乎从未令她失望过,嘴边不由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临走前,她问:“陈玉呢?她好像受伤了?”
“怎么,你想当圣母吗?”司慕川挑眉看着臂弯里的女人,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
白颖疏淡漠疏离的道:“没有,我不过想替她报警而已,人总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而负责。”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圣母,为什么要轻易的原谅明显对自己有恶意的女人呢?多余的同情心是一种愚昧!
司慕川发觉他以前对白颖疏的判断有些偏差,发生***她以一颗平常心坦然接受,面对男友和妹妹的背叛她伤心却果断漠视放弃,对于那些差点伤害过她的人,她总是能够理智处理,当然,司慕川认为她对莫庭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两人走到离大门不到一步的距离,白颖疏感到地面凹陷的感觉,脚下一空,身上疾风过境,竟是和司慕川两人掉下了深渊……
“啊……”白颖疏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屋子里居然有一个隐形的地洞,简直匪夷所思,而她和司慕川恰恰坠入了这个地洞。
“有没有受伤?”对于司慕川一个成年并且身体素质良好的男性而言,三米多的深度不算什么,白颖疏不自觉皱起了眉,右脚脚踝处有些阵痛传来,她回到,“没事。”
料想着这种程度的疼痛应该没什么大碍,待会捏一捏就可以。
这时候,陈玉从上面探出头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直到探照到预料之中的两个身影,嘴角才满意地露出了一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