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降缄默不语,对人类的身体一时间更为的嫌弃。
旁边站着的售票员等了半天都没等来电话号码,于是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说:“那个不是说要给电话号码吗?”
廖鸣这才回神,赶忙将自己的电话报了过去。
售票员立刻存下号码,在备注上,填下了大师二字。
看着售票员手机里存下的大师二字,廖鸣挠了挠后脑勺,颇为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被同班同学叫了那么多年的傻子和神经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他为大师。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虽然,这都是借了他师父的光。
售票员存完号码之后,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跟着一同松懈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有了号码,总归是让人放心了许多。
紧接着,售票员小声的开口,问了句:“那个大师我能问一问吗?”
司降皱了皱眉。
虽没说话,那模样,显然是不太想搭理的意思。
司降没说话,一旁的廖鸣却主动替他答道:“问可以,但是不能白问。”
廖鸣话落,司降眉间的皱褶一时间不由立刻变的更深。
他沉着脸,垂眸看了廖鸣一眼。
司降目光冷凝,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意,就是旁边站着的售票员见了,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司降无声的注视下,廖鸣怯弱的吞咽了口唾沫。
接着,廖鸣用仅能他和司降一人一鬼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师父我们得赚钱啊!”
司降默了默。
廖鸣冲自家师父眨了眨眼,继道:“师父你的身上就那么一点钱,不出三天,肯定就要露宿街头了。所以,我们得赚钱啊!”
司降沉默。
廖鸣说完,试探性的小声唤:“师父?”
他默然不语的看了廖鸣两秒,然后静静的收回了视线。
廖鸣眼也不眨的望着司降,等了好一会,然而一直都未等到回复,没见他拒绝,也没见他答应。
于是,廖鸣懂了。
下一秒,廖鸣二话不说的重新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售票员,说:“问一次一千,拿钱吧。”
售票员瞠目结舌的瞪大了眼:“一千块?!抢劫吧!”
廖鸣十分硬气:“觉得贵可以不问。”
售票员闻声,态度立马便软了下来。他挂着讨好的笑容,对着两人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能不能适当的少一点?”
廖鸣犹豫了会。
刚才的一千块,其实他也是信口开河,胡谄的。他也不过才刚拜的师,对于业内的行价,他根本就不懂。
廖鸣犹豫了会,说:“那那我给你打个八折吧。”
孰料,售票员还是嫌贵。
价格这玩意,只要对方舍不得,就算是低到只有一块,对方也会依旧嫌贵。
而就在售票员正要准备继续再讲价的时候,这个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司降突然皱起了眉。
他已经没多少耐性了。
司降惯来没多少耐性,眼下在这里等的两分钟,已经差不多是他最大的忍耐程度了。
瞅着司降那写满了不快的神色,售票员讪讪的噤声,闭上了嘴。然后,他立马乖乖的从腰间的挎包掏出八张红钞票,递了过去。
廖鸣喜滋滋的接过。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从别人手中接钱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身心愉悦了。
廖鸣喜滋滋的替自家师父接好钱,装进了口袋。接着,他问:“你说吧,要问我师父什么?”
售票员忙问:“我想问问大师,以前老刘开车经过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