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槿瑟的手不住的颤抖,她狰狞着一张惨白的小脸,盯着面前的江臣溪。
“你来了。”
他果然为了宋沁雪赶过来了,速度这般快。
呵,到底和对自己的冷漠不一样。
乔槿瑟登时觉得手中的针似乎是插在了自己的心房上。
“臣溪,救我。”
宋沁雪急忙求救。
江臣溪极轻的从宋沁雪脸上扫过,继而定格在乔槿瑟的眸子里,轻然道。
“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
乔槿瑟眯着眼睛,流出疑惑,发狠道。
“江臣溪,我真的会杀了她。”
“呵。”
他冷冷一笑,唇边泛起寒意,摆摆手。
“没关系,你杀了她,我就帮你报案。到时候你坐了牢,乔氏丢尽了脸面。
而我,自然可以重新再娶。乔槿瑟,女人,我可不缺。”
久久的,她抖索着双唇,只觉无计可施。
江臣溪似乎包裹了厚重的盔甲,无懈可击。
他根本不在乎宋沁雪,自然也不在乎自己。
也许,他在乎的只有乔氏,只有金钱。
一股汹涌的颓然涌上心头,针管从手中掉落。
她踉跄了两步,倒在破败的小床上。
宋沁雪从危险中脱离出来,迅速的跑向江臣溪,泫然若泣。
“臣溪,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就不顾我的性命?”
“当然不是。”
江臣溪将她轻柔的搂在怀里,手指挑着她的下巴。
“我怎么舍得你受伤,就是个激将法罢了。谁让她那么蠢呢。”
宋沁雪转哭为笑,趴在江臣溪的胸膛上,娇滴滴的。
“讨厌,你吓死人家了。”
乔槿瑟脊背一僵,一口气血闷在胸口半天的纾解不开,冷冷的自嘲。
“是我蠢。江臣溪,嫁给你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
原来,是个激将法。
原来,只是给她下的套。
“……”江臣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面色如霜。
“是啊,所以,你得好好恨我。”
乔槿瑟匍匐在床上,肩膀耸动,似乎在哭。
眼眶偏偏是干涸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江臣溪搂着宋沁雪出了门。
地下室的门沉沉的关上了,笼上了微薄的光亮,降下无尽的黑暗。
黑暗里,一切都是像是一场怅然斑驳的梦。
乔槿瑟弯腰再次捡起了针管。
这次,她把针头对准了自己。
从地下室刚进入客厅,江臣溪就松开了宋沁雪,命令道。
“你先去楼上,我还有公事要办。”
“臣溪,就让我再陪陪你吧。”
宋沁雪撒娇的摇晃着江臣溪的胳膊。
“我说了去楼上。”
江臣溪冷冷的甩开手,同之前判若两人。
“你要是不想去楼上,那我就送你到夜色。”
夜色,A市最著名的夜总会。
宋沁雪之前就在那里呆过,遇到江臣溪才从那里脱身。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上了楼。
高跟鞋的声音震的江臣溪头皮发麻,不禁烦躁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合眼问道。
“乔氏那边现在我们有多少胜算能吞并掉乔如海的股份?”
“乔氏还有一个老董事没有松口,恐怕还得再等等。”
“等,还要等!”
江臣溪睁开双眼,狠戾道。
“我已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