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时,满山桃结算完昨天的营业额,然后带着北北和阿欢出了酒吧,跟老狗一起,上了莫征的车。
那辆辉腾报废以后,莫征买了辆添越,一辆极尽奢华张扬的suv。
多数时候,低调其实代表着一种防范,这可以看成是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经过近些天来发生的事之后,现在的莫征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去他妈的低调。
清晨的京州,街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上班高峰开始的很早,因为早起的鸟儿不一定有虫吃,但不早起的京州人,肯定没饭吃。
交通主干道上,车流堵成一条长龙,所有车辆龟速爬行。
添越旁边是一台耀武扬威的骑士十五世,趁着堵车,上下颤悠着,大清早的,特有兴致。
五分钟之后,颤悠停止,男人放下车窗,迎着晨风擦了擦汗,眼神正好对上了开窗抽烟的莫征。
他表情不屑地扫了一眼这辆添越,嚣张地向下竖了竖大拇指。
哦呦,堂堂妖怪,被人类鄙视了。
男人脸上的嚣张还没褪去,便看见对面车的副驾驶上露出一张漂亮的要命的脸。
“老公,你以后悠着点行么?两个小时人家真的受不了。”
满山桃搂着莫征的脖子,腻腻的撒娇道。
男人身边的妖艳美女一听,拼命往车外探着头,想要一睹对面那位“老公”的风采,结果男人绿着脸把她按了回去,然后狼狈地升起了车窗。
满山桃春风得意地冲骑士十五世倒竖大拇指,隔着窗子看见她的动作,男人一脸羞愧,女人一脸沮丧。
一只千年老妖,跟人类攀比这种事,竟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莫征玩味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可以两个小时?”
满山桃在座位上扭了扭屁股,答曰:“夸夸你,提前给你加油打气。”
“夸我?”莫征乐了:“我觉得你是在损我。”
他凑到她的耳边,喷着热气道:“我妈说,山不倒,我不倒。”
瞬间,山桃流蜜,糖水决堤。
把车开到店门口时,已经天光大亮,莫征卸下了几个“多余”的人,然后狂踩油门,火急火燎地奔向二环的房子。
他这人,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一旦欠了,就着急还上。
于是,从车里,到小区,到楼下,到电梯间,他们一路黏在一块,一秒也不舍得分开。
满山桃像渴了一千多年的鱼,终于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大海,于是她在电梯里就攀在莫征身上,红唇划过他的头,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嘴,他的下巴,他的脖子,粗暴地扯开他的领子,又转而攻击他的胸膛。
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发疯的味道,也是一种使人安定的味道。
她沉醉于这种味道的时候,他的手也启程了,征途是雪山水寨。
二十五岁的男人,不需要任何拘谨,一千多岁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矜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熟悉着对方的每一寸。
就在他们几乎掌握敌军的全部领土时,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进来的人看到眼前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男女,露出诧异的目光,当事人则无视他人的眼神,纠缠着走出了电梯。
进屋之后,莫征把她横抱起来,经过客厅,抱到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他打从十二岁后就没有回来睡过,十三年后再次躺在这张床上,他不再是那个小男孩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所以就该干点男人该干的事。
温存片刻,满山桃从他的怀里挣脱,跳到地上,留下一个勾魂的转身,去客厅的酒柜里取酒。
对于这个家,她其实比莫征还要熟悉,在后者拒不进门的那些岁月里,她就提前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