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松坡老鬼与禹二郎在一旁不停地鼓噪叫好,周鸿现不比他们癫狂,却也偶尔献上自己的掌声。
直到这轻歌曼舞走向尾声,松坡老鬼才笑问道:“倩娘,你这唱的是什么?”
“回阿郎,奴唱的是西洲曲。”
“我知道是西洲曲,里面‘西洲’二字反复出现多遍,我焉能不知?我好奇的是这词中到底说了些什么。”
倩娘沉默,松坡老鬼笑了笑,转头又问禹二郎:“二弟,你可知这词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禹二郎笑道:“大哥,那还用问?这词里又是天又是海的,定是写景无疑!我觉得倩娘定是因为心情好,起了游兴,才会有感而发!”
“原来如此,哈哈,还是二弟你有学问!”
“彼此彼此啊,大哥!”
周鸿现听着这些话,差点笑出声,她前世算不得文青,对这曲名也很陌生,可她觉得这歌词并不晦涩,只需仔细去品,便能知道这其中流露的是一种对情郎的思念之情。可这鬼妖二兄弟表面附庸风雅,实则听不懂其中内容,还在那乱发感慨,真乃引人发笑。
可如此想着,周鸿现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不禁深深地看了眼倩娘。
倩娘作完歌舞后,便被松坡老鬼留在身旁作陪,松坡老鬼还直接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为自己斟酒。倩娘表现的百依百顺,只是眼神中偶尔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哀怨,这些都被作为有心之人的周鸿现全部看在眼底。
禹二郎在一旁眼热不已,他也想找个女人纳入怀中,可那些鬼奴他都已看不上眼,只看上了周鸿现。碍于同是妖的身份,他一开始对周鸿现尚属礼貌,可周鸿现婉拒的次数多了,他也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周鸿现不是傻瓜,她也知道自己处境不妙,疲于应付之下,她便使出了一手绝招——借尿遁避敌锋芒。在委婉道明了自己内急的情况后,松坡老鬼与禹二郎皆是露出了笑意,其中还有一丝猥琐的味道。
周鸿现伸手指着倩娘道:“我对府上不熟,不知能否让倩娘姐姐陪我去一趟,刚才她的歌舞我好喜欢,真想顺便向她讨教一二!”
松坡老鬼对倩娘点头道:“既然狐娘子相请,你便陪她去一趟吧!”
“是,阿郎。”倩娘乖乖起身,陪着周鸿现出了阁楼。
然而,等她们的身影一消失,禹二郎便忙不迭地坐到松坡老鬼跟前道:“大哥,你得帮帮我!”
松坡老鬼把玩着酒杯,斜眼笑道:“怎么了二弟,在狐娘子身上屡屡碰壁了?”
“大哥,我本以为天下狐狸一般骚,却不想那小狐狸矫情的很,居然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我喜欢她的身子可喜欢的紧啊,你得帮小弟得偿所愿才是!”
松坡老鬼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小瓶道:“二弟,此物拿去!”
禹二郎怔了怔:“这是什么?”
“此物乃我练制的尸油,你滴一滴在狐娘子的杯中,管她是人妖鬼怪,只要道行不够,都得中招,到时只要你稍一挑弄,她便会对你放荡不羁了!”
禹二郎的眼睛顿时变得雪亮。
出了阁楼,周鸿现一直紧紧跟在倩娘身后,她一路上不发一言,而倩娘也是同样如此。
好一会儿,二人停步,倩娘道:“狐娘子,就是这了,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