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他还我一条死命。你是天神,我可没有神命还你!”女子惨笑,双眼迷茫,如能看透世间。
“苦海,果然难渡。”
“苦海,真的好苦。”
……
“好一个秦王!”男子大怒。
他随了女子的意,将她葬在泾河之旁,那家小店就是她的陪葬。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
她还说,其实,那一年,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龙眼无泪,有泪成珠。
或是诛。
龙是神,再小的神也是神。
神命不命,不受辱,不可理凡尘之事,不涉凡人之命。
白衣秀士上书天庭,下判地府,状告,欲要报恩取命,但经年过去,信无应答。圣旨不来,他不敢轻举妄动。
神只能是神,不能涉足凡尘,这是天规,无人辱及,没有理由取人首级。
……
泾河水好鱼肥,却无人前来,终于,有一日,有一落魄男子临岸,大骂秦皇无道。
有人应他:“他为人间帝王,万般高贵,掌一界生死,如何无道?可笑!”
“弑杀兄长,害死兄弟,引天雷劈死在世无敌将军,也是他亲弟弟。如何有道?”
“篡位于父,动坟于祖。反知恩不报,杀亲信,污蔑助他之臣,奈何一家上下,五百多口人,尽死于屠刀?如何有道?”
“陷子谋逆,令子杀妻。如何有道?”那人发疯般咬牙说。
“那又如何?一面之词,帝皇贵星,紫气加身,自有其过人之处。在世不凡,所以为人间帝王。”白衣秀士说。
“放狗屁,若非当初吾妹待孕跪地半月相求,吾何至于为其逆天改命,散掉我百年修为?”
“若无当时之举,如今在世,吾家老小又岂容他擅自击杀?”
“无道!”
“秦王!”
他撕心裂肺般大喊,似乎要将胸口一切愤怒都喷出。
白衣秀士不语,领他到了一地后,他就下了泾河,从此不再出。
烟波迷茫,虽有神位在身,但那人已经有紫薇伴身,就非他能擅自出手,天威怒怒,不容有忤。
那人最后被人杀灭投江,他也不去理会。
书信狂起,上诉于天宫:“吾愿报人于恩!”
……
泾河龙王很少理会俗事,除了偶尔奉旨降雨,但片区也并不大,就在泾河这一块。
可是,也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泾河旁多了一个垂钓老者。
任凭那江岸迷雾如何大,他每次出钓,必是满载,鱼篓尽满,全是大红金鲤,活蹦乱跳,让人羡慕。
一连半月,有虾兵汇报,终于惊动了泾河龙王。
他出了泾河,随之来到了一算命卦前。
行于街头,丰姿英伟,耸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规蹈矩。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身穿玉色罗蝠服,头戴逍遥一字巾。
上路来拽开云步,径到长安城西门大街上。只见一簇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白衣秀士闻言,便知是那是卖卜之处,走上前,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
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两边罗列王维画,座上高悬鬼谷形。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火珠林,郭璞数,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
入门来,与先生相见。礼毕,请上坐,童子献茶。
先生曰:“公来问何事?”
白衣秀士往那卦招牌上一指:“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先生即袖传一卦,断曰:“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白衣秀士一怒曰:“明日何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先生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