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上网查了很多的范文格式,经过两天折腾,反复修改了好几遍,自己感觉这篇讲话稿达到最高水平了这才放下心来。
周一一上班井亦波特别激动地给科长送了过去,在等科长看过之后评价结果的过程,井亦波的心跳地“咚咚”响,手心都潮湿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科长叫他去一下,进去后他发现科长拉着脸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表情阴沉地说“井亦波啊,你还是个硕士呢,连个讲话稿都写不好,看你写得像个高中生写的游记散文,总结提高不到位,主题提炼不鲜明,练词用句不够深沉,这那里是领导讲话啊,你再看看我同时让办公室老张写的这篇,多规范多标准,多有深度啊。科长一激动连用了三个“多”字,回到办公室,整个一上午,井亦波心里不是滋味,既难受又委屈,难受的是自己刚来上班第一次接受领导交给的任务就被领导否定了,委屈的是自己的专长不能发挥,无法跟科长辩解“千里马拉车不如牛”的道理。自己上班几个月来,在这里根本没有机会发挥计算机研究专长,想想自己硕士毕业前还在权威刊物上发表过两篇有影响的论文呢,再这样下去专业和特长非要荒废了不可。
这个外人看起来实惠又有升迁发展的地方确实像个衙门,连续几天井亦波都很郁闷,他明白没有可以发挥自己专长的科研平台,就不会有施展自己伸手的机会,长此下去,自己真的会什么都不是了,再想想科长说的“还硕士呢“的话,更是让他内心一阵阵刺痛。
井亦波晚上又给米满仓打电话诉苦,说自己真想找科长好好谈谈,交流一下对人才的看法,米满仓说:“还是算了,想扭转一个人的观念比从他口袋里朝外掏钱都难,再说了,这是普遍客观事实,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
上次写讲话稿的不快还没有散去,又一件事情让井亦波陷到无尽苦恼之中。临近年底,上级检查考核增多,考核组刚来那天,公司在本地豪华酒楼举行了接待宴请,为了让上级检查考核组吃得高兴喝得尽兴,部门领导不停地给科长和井亦波等几个陪餐的同事使眼色,暗示几个下属轮流给上级领导敬酒。
别说喝酒,井亦波属于酒精过敏的一类,长这么大除了饮料任何酒水都不碰的,一喝酒马上从脸上红到脚底板,今晚上看着端在手里十二分满的白酒对井亦波来说无疑于一杯滴入鸩血的毒酒,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为难境地,大家都懂得这种场合的酒场不同于一般的请客吃饭,能不能喝好喝得尽兴直接影响本单位的年度工作成绩,说它是工作成绩的一部分一点也不为过,其他的同事即使平时不喝白酒的也能硬着头皮在酒桌上勉强走两圈,可井亦波根本不喝酒,其他同事都起身敬了一圈酒了,他还坐在那里一直不动,科长不停地给他使眼色,让他起来去敬酒,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就端着茶杯去跟上级领导碰杯,茶杯还没伸出去就被科长看到了,赶忙过来沉着脸说“井亦波,你要是不能喝酒,我替你喝”,这话明摆着非让他去敬酒,没办法,他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端着只有半杯的白酒杯起身准备去和上级领导碰杯,这时候科长又跑过来顺手拿起餐桌上的白酒瓶子,“咕咚,咕咚“给井亦波杯子里倒满,边倒边说:“敬酒要十二分满才有诚意”,两次被科长“教训”,井亦波囧得不得了。上级领导看到这一幕,朝井亦波笑了笑,亲热地拍了拍井亦波的肩膀,还没等井亦波干呢,人家就特别爽快地一样脖子一口干完了,这下,井亦波傻眼了,原本他想对领导说:“随意”的,这下是无论如何不能随意了,眼睛一挤,牙一咬心一横准备干掉,谁知这酒杯刚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强烈的刺激差点让他吐出来,惹得在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科长看到自己的领导脸色不好看,赶紧起身走到井亦波身边说“小井,张总难得来一次,能跟张总喝酒是你的荣幸,你还不一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