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时候见面,这都几年了,你还生井亦波的气啊,这不柳菲菲和他也没有啥结果,你俩啊,以前关系那么好,咋就这事儿过不去呢”,孙朝阳还是不说话,边走边抽烟。秋天的后半夜寒意愈来愈强,两人双手交叉不停地揉搓着胳膊,不知不觉加快了行走的步伐,渐渐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夜里。
离开ktv,秦归尘狠踩油门,汽车飞一般向小城的开发区方向驶去,空旷的街道上洒下一路马达轰鸣声。“豪门府邸”是小城房地产市场刚刚开盘的杰作,背靠山脉,前面一条贯穿小城的河道蜿蜒流过,据说很符合国人背山临水的风水精髓,小区内建筑样式精致,内部装修富丽堂皇,门口保安森严,墙上还有两道电网。
秦归尘将车开到自家别墅的一楼车库前,顾不得将车停进去,拔掉钥匙,直接跑上了楼,二楼是爸爸妈妈居住的地方,并排朝阳的两间卧室,东边的是爸爸住的,妈妈住西边。
自他上中学开始,爸爸和妈妈就很少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全家还住在爸爸工厂宿舍,爸爸也刚当上副厂长,每天晚上加班回来很晚,怕影响他上学,爸爸每次回来就自己在另外一个小房间休息,后来,他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了,爸爸晚上应酬越来越多,妈妈睡眠不好,总嫌爸爸一回来一身酒气和烟味,为了不影响妈妈休息,爸爸就直接在外面客厅睡沙发,现在搬到别墅了,爸爸的晚上应酬依然很多,即使某天没有应酬了,也几乎不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说习惯了。
妈妈以前是企业办公室的,爸爸当上厂长后,妈妈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她平时也没有什么兴趣和爱好,不喜欢旅游和购物,更不愿意扎在一群官太太堆里打麻将聊八卦,她每天的事情就是照顾秦归尘起居和上学。后来,秦归尘上大学了,每月回来一次,每次回家都看到妈妈手里拿着抹布一天好几遍地楼上楼下擦拭,有时候刚刚擦完的地方还要来回再擦拭一次。天气好的时候妈妈就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能躺一整天,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晒太阳,打扫卫生和晒太阳成了妈妈打发时间的方式,与她这个年龄段人的情趣很不相符。
这几年爸爸的企业改制,爸爸身上的头衔越来越多,家里最大变化就是越来越不缺钱的同时,爸爸比以前更忙了,应酬更多了,在家里早晚两头包括周末都很难见到他,妈妈也更加冷寂,现在每晚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上个月秦归尘带妈妈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重度抑郁症,医生告诫他一定要注意病人的一举一动,尤其这两个多月来,妈妈会冷不丁自言自语地说出“尘尘,要不是还没看到你结婚,妈妈真想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呆着去”,这话把秦归尘惊出一身冷汗。
到了二楼客厅,秦归尘换好鞋子,轻轻走到妈妈的卧室门口,他侧着耳朵想听听妈妈是否已经睡着,刚有几秒的功夫,就听里面说:“尘尘,进来把”,妈妈还没有睡,昏黄的台灯开着,妈妈静静地靠在床头,秦归尘问“药吃了没有”,妈妈说:“就等你呢,你不回来,妈不吃,你回来了,我吃了药才能放心睡觉”,秦归尘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端给妈妈,看着她吃了两片白色药片,秦归尘说:“今晚同学聚会,太吵了,没听见你打我电话”,秦归尘问爸爸是否回来已经睡了,妈妈连眼也不抬地说不知道,不知多少次听到这话了,秦归尘觉得爸爸和妈妈真该好好谈一谈了。妈妈侧过身盖上被子,秦归尘轻轻地替妈妈关了台灯掩上门。
秦归尘在爸爸卧室门口听了听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回来,他便蹑手蹑脚地上楼,刚躺下,看到玻璃窗上有灯光一闪,接着隐约听到了汽车马达声,马达声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然后开走了,应该是爸爸回来了,而且应该是和他的女秘书宋阿姨在谈话。如果爸爸回家的话,基本每次都是宋阿姨开车送他回来,天不亮宋阿姨开车将他接走,宋阿姨只比秦归尘大不了多少,长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