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下车第一眼就在车站的广告牌上看见你朝我笑呢”,秦归尘耸耸肩,“我呀,哎,不像你们志向高远,我就认识一个字,钱!虽说听起来俗是俗了点,可我认为是真理,说句真心话,钱就是这社会的通行证”,说着,秦归尘朝魏晋努努嘴,狡黠地笑着说:“这不当年多么鄙视金钱的人都追求金钱了,还把脚都崴了,魏晋你说呢?”,米满仓在一旁提醒,“你咋不长记性,说这话小心挨揍啊!”。
孙朝阳接着说:“我可没啥好说的,刚才白依依不说我‘猴子’吗,说真的,我现在真不想当这‘猴子’。可能从小受家庭影响吧,我们家从我爷爷的爷爷开始都经商,我在这方面受影响多一点,我这人不喜欢约束,不想总被人管着,体制内的生活可能真不适合我的性格,这就是为啥毕业三年我转了两次岗的原因,下一步还得换,彻底换”,米满仓追问道:“怎么个彻底?”,孙朝阳说:“我想去卖书,具体怎么干还没有考虑好,当然也不是马上就去做,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孙朝阳瞟了一眼秦归尘说:“我这个呢,跟归尘有点接近,不过人家归尘干的是大买卖,跟人家没法比啊,不过”,孙朝阳顿了一下说:“有句话我得先说明,我跟秦归尘可不是一类人啊”,孙朝阳边说边朝秦归尘咧咧嘴。
孙朝阳的话刚一落下,就听“咣当”一声,秦归尘侧过身子朝孙朝阳坐的椅子腿上蹬了一脚,笑着说:“你啥意思啊,是不是咱俩找个地方再来个决斗?五年没打了,是不是有点想啊?”
米满仓说:“好了,咱们都别闹了,你俩见面就掐,你俩在大学一怒为红颜打架那事儿都写入我们的校史了,对了,你们谁知道柳菲菲啥情况?结婚了吗?”米满仓问。
白依依接过话说:“菲菲现在挺好的,人漂亮又多才多艺,响当当的美女,她到哪里还差人追啊,估计帅哥都排着队了吧”。
米满仓看孙朝阳脸色有点不对劲,赶紧打圆场说:“好吧,怪我多嘴,再说下去咱们这里真有人该冒酸水了”,说着朝白依依挥挥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
秦归尘说:“对啊,你呢满仓,咱班就你一个人考上公务员,这算是进入仕途官场了,以后干大事了可别忘记了我们啊。”米满仓说“阿尘,你要觉得我这工作好,咱俩换换,我这工作听起来好听,其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魏晋接过话茬说:“满仓这个情况呢,我有体会,反正每次跟你联系,都听你咳声叹气的,那你说说嘛,这都有啥难的”,米满仓说:“一句话,官场有个名词又叫机关,机关,机关,那就难免到处都是机关啊,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今天说点别的,不扫大家兴”。
大家兴致很高,一边吃饭一边聊得热火朝天,就差魏晋一个没有介绍了,他有点不自在只顾低头吃菜,米满仓赶紧给大家使眼色,不让别人去问他,他打圆场地端起酒杯说:“算了,魏晋今天脚还没好,改天咱们再聊吧,喝酒!喝酒!来,我们毕业三年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来!走一个!”,大家又一次互相碰杯将魏晋的尴尬遮掩了过去。
这时,魏晋倒主动说话了:“其实也没啥可回避的,大家对我的关切我都明白,只是我最近心情特别烦躁,你们真的体会不到那种真的快要疯的感觉,我呢,离婚了,那个曾经让我痴迷的“桃花姑娘”已成过去时,今天归尘还问我写不写诗了,其实早都不写了,其他来龙去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大家的,来!喝!”。还没等大家端起酒杯,魏晋自己一仰脖将一大杯白酒“咕咚”一声灌了下去。
酒过三巡,大家相聊甚欢,一时高兴喝了不少酒,都不免有些醉意,秦归尘去洗手间还没回来,过了一会,好像听见包厢外有人嘀嘀咕咕在说话,片刻,秦归尘回来了,说,“哎,这世界真小啊,在这里刚刚碰到一个生意场上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