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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儿啦?这可是御前,都要疯啊?!”     东来见沈韵真跟王品堂两个堵在宫苑门口,还砸了一个盅子,便扭着肥硕的身躯赶了过来。     王品堂一脸愧疚,沈韵真满目怒火。     东来干笑两声,道:“怎么了这是?王太医,阿真,你们从前是太医院的同僚,何必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吵得乌眼鸡一样呢?各退一步吧!”     沈韵真倏忽蹲下身,把地上的碎瓷片一点儿一点儿的捡了起来,用手托着,往御书房的院落中走。     “你站住!”     王品堂下意识去拦,东来忙拉住他,待沈韵真走远了,东来才皱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她砸了皇上的药!”王品堂望着东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药?”东来愣了一下,忽的一哆嗦:“怎么个意思?”     “她已经知道了。”王品堂凝重的望着东来。     “知,知道了?!”东来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怼了王品堂一拳:“笨蛋!不是让你瞒着她吗!她知道这药是给皇上的,她一定不会再煎药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王品堂气鼓鼓的背过手:“可纸里包不住火,人家想知道,我拦得住吗我?我总不能天天捂着她的眼睛耳朵吧?”     “哎呦,这可怎么办呐?”东来横了王品堂一眼:“都怨你,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东来皱皱眉,快步来到沈韵真的房外,叩了叩门。     “阿真姑娘,阿真姑娘?”     沈韵真豁的打开门:“东来公公有事吗?”     东来陪着笑,指了指房间里:“有事儿,能进去说吗?”     沈韵真盯着他:“不能。”     东来一垂眼,又道:“阿真姑娘,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王品堂那个老东西骗了你,他罪该万死。”     “就好像东来公公事先不知道似的。”沈韵真哼了一声:“您天天在御前,不可能一无所知吧?您既然跟他是一伙儿的,现在何必急着跟他划清界限呢?”     东来勾起唇角,把沈韵真拦进房间里。     “是,这事儿我的确清楚,可姑娘的事儿,我更清楚。”     沈韵真审了他一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宫里有人给皇上下了毒,无人能解,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现在唯有姑娘手里握着沈家的解毒秘方,这不正是姑娘的大好机会吗?”东林欠儿欠儿的凑到沈韵真身旁:“要是沈家的方子治好了皇上,皇上一高兴,兴许赦免了沈大人呢。”     “这是皇上的意思?”沈韵真望着东来。     东来摇摇头:“这是奴才的意思。”     东来不过是个奴才,赦免罪臣这样的大事,没有南景霈的圣旨就等于白说。     东来也知道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赦免沈文忠,他不过是利用沈韵真救父心切,骗她替皇帝煎药罢了。     沈韵真冷笑一声:“那就就对不住了,我脑子太好使,这秘方我实在想不起来。”     “嘿!”东来见沈韵真根本不上当,便把眉头拧成一个黑疙瘩。     沈韵真实在是又臭又硬,东来怎么说也说不动她,不得已,东来也败下阵来。     “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东来用浮尘点着沈韵真,摔门而去。     东来走了,沈韵真才卸下一身伪装坚强的刺,慢慢蹲下身。什么“淡如水先生”?     都是骗人的!     难怪影霖说,这宫里人心如鬼,谁也不能相信。是啊,本来就谁也不能相信!她怎么就轻率的相信了王品堂这个老家伙呢?!     太医院里三年同僚,王品堂给自己的印象一直是圆滑世故。她怎么能听王品堂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他是父亲的过命之交呢?     王品堂上赶着效忠南景霈的样子,这可以用摇尾乞怜来形容了!     沈韵真掩住嘴巴,呜咽起来。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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