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云欲言又止,一张小脸浓云密布,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沈韵真挑挑眉:“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胆子小,可也不能老这样啊。以后大风大浪还多着呢,总不能每次都像慌脚鸡似的。”
“我……”小云没说话,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口。
沈韵真摸了摸她的脸颊,竟是滚烫一片。
发烧了?!
沈韵真捧过她的脸:“小丫头,你生病啦?头晕不晕呐?”
小云点点头:“头疼的厉害。”
沈韵真无奈的摇摇头,小云果真是个扛不起事儿的人。这些事情跟她还没什么关系呢,这丫头倒是先把自己吓病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没裹紧衣服?”沈韵真问道。
“可能吧。”小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沈韵真拿过小云的抹布,道:“算了,你去跟刘掌事请个假,告诉她,你今天的活儿我替你干了。”
“这怎么行啊?”小云抬起头,望望库房里几十排博古架:“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人也忙不完呐,我没事儿,我还能干活呢。”
小云拿过抹布,扶住博古架缓了一会儿,生病就是这样,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儿就觉得天旋地转。
沈韵真笑了笑:“别逞强了,生病就应该去休息,否则你这小身板儿要吃不消的。”
小云点一点头:“那我歇一上午,下午好一点我就来帮姐姐。”
“去吧。”沈韵真接过抹布,这抹布湿得能滴出水来。
“这丫头,真是。”沈韵真嘟囔一声。
湿的?
倏忽,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昨天夜里,这丫头的衣袖也是湿的!
净房就在处所转弯的地方,去那儿小解需要那么多时间吗?昨天她可在外面待了好久呢!
沈韵真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昨晚摸到的那块袖子,有毛边儿,像是撕破的。
难道……难道冰荷是?
沈韵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那小云生病也就解释得通了。
通常人们做了极后怕的事情,身体上都会有所反应,或是生病,或是发疯,或是女子提前来葵水,男子尿了裤子。
沈韵真咬咬嘴唇,这太可怕了。
沈韵真加快了手上干活的速度,想提前擦完架子,回去问问小云。
“沈姑娘。”小顺子不知何时进来的,又不知何时站在了沈韵真的身边。
小顺子突然叫她,吓得她身子一颤。
回头看看是小顺子,沈韵真丢掉抹布:“你何时来的,吓了我一跳。”
小顺子凝了她一阵:“晨起刘掌事让奴才替她给昭台宫送东西,奴才刚回来,就到姑娘这儿来了。”
“有事儿吗?”沈韵真问道。
“姑娘还不知道冰荷的事儿?”小顺子有些惊讶:“都炸了锅了,姑娘还不知道?”
“我知道,早晨看见了。”沈韵真说着,一边洗净抹布,继续擦拭博古架。
“那姑娘还有心情干活儿?”小顺子往前凑了凑:“刚才我路过内府门前,听见两个太监议论,说柳絮气不过,已经一状告到了内府,内府总管派下人来,要问刘掌事的话呢!”
内府?沈韵真停住手。
不知死的东西!还敢告我?
沈韵真凝重的望着小顺子:“内府的人已经到了?”
“这会让也该到了。”小顺子急迫道:“这事儿来的突然,姑娘得想个应对的理由啊!”
沈韵真点一点头:“刘掌事呢?”
小顺子抬手指了个方向:“在她房里。”
沈韵真将手中抹布往小顺子手中一塞:“你先帮我顶一会儿,我去见刘掌事。”
小顺子接过抹布,愣了愣:“不需要奴才陪姑娘一块儿去吗?”
“不需要。”沈韵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