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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月怔了一下,迅速放下手中的盘子坐回到桌边:“怎么讲?”     沈韵真凝了刘二月一阵道:“刘掌事可曾生育过子女?”     刘二月脸上倏忽红了一下:“没,没有,到如今还不曾婚配过,哪里生养过?”     未曾婚配?可刘二月的病情分明是某一次打胎后落下的病根,这就是说……     沈韵真抿抿嘴唇:“刘掌事,阎王救不了该死的鬼,如果病人身体不舒服,还要对大夫隐瞒的话,那就算有戏也会拖成没戏了。”     刘二月吞了吞唾沫。     “这事儿确实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但要是不说,我就没办法确定我的诊断是否确切,也就没办法给刘掌事开药了。”沈韵真站起身:“既然刘掌事有难言之隐,执意不肯说出口,那阿真只能说告辞了。”     “别别别!”刘二月忙上前挡住沈韵真的去路,满面犹豫,却死死拽着沈韵真的衣袖不放。     “你可不能走。”     沈韵真扁扁嘴:“可您什么也不说,咱们干坐着也没有用啊。”     “说,我说还不行吗?”刘二月揽住沈韵真的肩膀,把她按在圆墩上坐好。     “可是……可是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呐?”刘二月小声央告着。     沈韵真点一点头:“这是自然。”     刘二月噘着嘴,像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你问吧。”     沈韵真挑挑眉,这就对了嘛。     “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打过胎?”     刘二月瞪起一双眼看了沈韵真一会儿,仿佛在看一个算命先生,看得沈韵真浑身不自在。     “到底是不是?”沈韵真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是,是有过,可那都是一时糊涂,就那么一次,谁成想……”刘二月越解释声音越低,最后变成了嘎巴嘴,一双手藏在桌围下面还止不住的揉搓。     沈韵真忍了笑,看来她们家脑子缺根弦儿是遗传的,别人还没刨根儿问底,她自己居然和盘托出了。     沈韵真点一点头:“这就对了。”     刘二月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儿:“这么说,是那个时候烙下病根儿了?”     沈韵真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自己就开始自说自话:“可也不对啊,要说那个时候烙下了病根儿,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觉得不舒服,偏偏这阵子开始不舒服了?”     沈韵真垂下眼睑:“那就要问您自己了,最近都干什么了?”     “最近……最近也没干什么呀?吃错东西?还是?”刘二月自己嘟囔了一阵,见沈韵真望着她,倏忽闭紧了嘴巴。     “您要是避重就轻,这病可没法儿治。”沈韵真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桌围上的流苏穗子。     迟疑了半晌,刘二月终于笃定了心思,道:“好吧,最近就是,跟那个死鬼又……”     刘二月吞吞吐吐,脸上还泛着一抹儿潮红。     看着这副神情,沈韵真也不难猜出她没说出口的“旧情复燃”四个字。     沈韵真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刘二月忙去房里取了纸和笔送到沈韵真面前:“阿真姑娘,你都问明白了,就不妨给我开个方子吧?治好了病也是你功德一件,再说往后在司珍局,我也能……你懂吧?”     沈韵真微微一下,提笔写下“禁欲”两个字。     刘二月两颊倏忽红到了耳朵。踌躇一阵,道:“阿真姑娘,你,我……”     沈韵真稍稍一欠身:“刘掌事,您放心,我既然给你诊脉又开了方子,就是存心帮你。医者仁心,我不会反过头来害你的。”     刘二月咧咧嘴,从袖中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塞给沈韵真:“阿真姑娘,这个你收着,可别嫌弃。”     沈韵真见这镯子成色好,想必是个有来头的东西,便将镯子搁在了刘二月桌上,道:“刘掌事千万别跟奴婢客气,咱们都是宫里的奴婢,互相帮衬也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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