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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抬起头来,真是吃饭也不得消停!

    “阿真,叫你的。”倩儿说着,又闷头吃饭。

    沈韵真放下碗,出了门:“李太医?您怎么来了?”

    李秋生黑着一张脸,顺手将一件太医官服扔到了沈韵真的手中。

    沈韵真一愣:“您这是?”

    李秋生冷道:“把这衣裳洗了,明日本官还要去拜见淑妃娘娘呢。”

    洗衣服?沈韵真挑挑眉,这似乎不是医女的职责:“李太医,您没弄错吧?这儿是太医院,不是浣衣局,奴婢是医女,不是您家里的丫鬟,奴婢给您洗衣裳,这似乎不妥吧?”

    李秋生背过手:“哪儿那么多废话?进宫做奴婢,就是最下贱的种,叫你给本大人洗衣裳是抬举你,别不识相!”

    李秋生嘴里喷着酒气,但还不至于太醉。他骂完,似乎觉得不解气,又重重推搡了沈韵真一把,将手指到沈韵真脸上:“洗的干净些,若是有什么差错,当心本大人禀报皇上,把你赶出宫去。”

    李秋生摇摇晃晃的出了太医院,留下沈韵真一个人抱着衣服站在月下。

    秋月闻声走出来,看看沈韵真道:“这个李太医越来越过分了,医女就不是人吗?当了芝麻大的官,就作践起人来了。”

    沈韵真目光一烁,望着手中的官服。呵呵,这太医院院首的官服,她从前也不是没洗过,不过,那是为了尽孝道,替自己的父亲浣洗。李秋生又是个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卑鄙小人,他也配让我沈韵真洗衣服?

    冬香也走出来,见沈韵真拿着衣服,一把抓起扔在地上:“别管他,谁听说过医女要给太医洗衣裳的?没这个道理,宫里上千奴婢是伺候皇上的,又不是伺候他李秋生的。这事儿他理亏,我就不信他真敢告诉到皇上面前去。”

    沈韵真沉默一阵,走下台阶,将李秋生的衣裳捡了起来。

    “阿真,你还真的要洗啊?”冬香扁扁嘴:“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他肯定不敢告!”

    沈韵真转头进杂房端了盆子和皂角搓衣板出来:“秋月,冬香,你们今天早点儿睡吧,不用管我。我洗好了衣裳再睡。”

    冬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把沈韵真望着,沈韵真扭过头,眸子里却透出一股冷厉。

    李秋生,这世上没人可以作践我沈韵真,别说是你,就连南景霈都不可以。之前的旧账还没跟你算,你自己又送上门来,那好啊,新账旧账咱们一次算清。

    沈韵真用皂角泡了李秋生的衣裳,自己偷偷溜去了毓秀宫。

    青罗打着呵欠把沈韵真拉到一旁:“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沈韵真低声道:“帮我捞一条金鱼,回头再给你解释。”

    青罗急着睡觉,便把田美人养的小金鱼捞了一条给她。用手帕兜着田美人的金鱼回到了太医院,沈韵真使坏的心几乎要从眉眼溢出来。

    三两下洗净了李秋生的衣裳,用小木槌把田美人的金鱼捣了个稀碎,用帕子兜着,一点儿一点儿的把无色的汁液蹭在了官服的下摆一圈儿。又用香粉在上半身掸了掸,遮遮下半身的味道。

    做好一切后,沈韵真挖了个小坑,把金鱼就地埋了,将衣裳晾在了衣架上。

    五更时,李秋生回到了太医院,一夜不见,他似乎是醒了酒,脚步也稳健了不少。

    沈韵真将洗好的官府送到李秋生面前时,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

    李秋生展开官服查看了一番,确实洗的很干净,李秋生傲然冷笑一声:“贱婢做起伺候人的活,也算是得心应手嘛。”

    冬香应声道:“可不是吗,贱婢洗的衣裳是从里往外透着一股子贱气。”

    这话捧得不错,李秋生半是赞许的看了冬香一眼,将官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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