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连绵,寒蝉一直在拼杀的身体热的将雨水浸湿的衣服都烘的半干,呼吸间灼灼的白气袅绕而出。
她低估了这一群看似普通的大汉,一个个像不要命的武士一样疯狂的涌来,有的更是受了重伤还反复的爬起来,浑身是血的扑上来。
最让她头疼的是他们不像是被控制的木偶,反而十分灵动。
寒蝉的寒月剑一直舞动着,却还是被三两个大汉近了身,上次受伤后刚刚恢复的肩膀,如今又撕裂了。
环玉儿精神奕奕,似是忘了自己一身的内伤,还有浑身上下泊泊流着血的小伤口,眼神嗜笑的看着被砍了两刀的寒蝉。
她恨她哪是因为她要毁了这酥香殿,她恨的是她就像梦魇一样将她挚爱的男人困住,让她近不了他的身边分毫。
她痴痴的笑着,看着踉踉跄跄快要抵抗不了的寒蝉,心下一阵阵的舒爽。
两旁的街道空空荡荡,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濛濛的细雨中,只见一个身姿矫健、面庞俊逸的男子,穿着黑衣披着绣有暗纹的大袍,驰骋而来。
那男子锋眉凌厉,眼神清冽,一脸的急促飞奔下马,扑向那白影而去,恨不能替她抵御那群武士的攻击。
环玉儿痴痴的的看着那奔赴而来的男子,等她看见那男子一把将寒蝉护在怀里,突的身下一软斜靠在酥香殿门前的雕花柱子上,泪水奔涌而来。
她爱慕的男子,总是对女人冷漠抗拒,似是那庙宇的雕塑一般不愿意展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却只要是关于寒蝉的事情,他便似脱胎换骨一样有了生气。
若是有一天他能为她这样促一下眉,便是马上失了性命,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这位被她尊崇为天人的男子,从来不屑看她一眼。
年彻一脚踢开紧抓着寒蝉的大汉,大袍一挥将寒蝉包裹入怀,湿濡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胸前,冰冷的水蕰沁入他的内衫,触及他滚热的身体显得格外的寒凉,他万分心疼的将寒蝉搂的更紧,为她抵挡着刀剑的攻击。
寒蝉回过头,闻到一阵熟悉的尘霜木的淡淡香气,抬眼只见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洁白的下巴因为熬夜冒出了些胡茬,坚毅笔挺的鼻梁似是用刀雕刻的一般好看,目不斜视的对抗着那源源不断扑上来的武士。
只见那刀剑全然向他砍来,年彻凝气如山河,挥手间磅礴的内力奔腾而出,手持刀剑的人抵御不了这浩瀚的内力,全都被弹出几米开外。
年彻看向酥香殿门口那衣衫褴褛的红衣女,眼神漆黑冰冷似寒夜,脸上似还带着怒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她,年彻心中懊悔,抱着寒蝉便奔赴向她。
后面的武士奔来,还想挣扎着扣下寒蝉,环玉儿轻轻吹动玉哨,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寒蝉只是觉得累的出奇,头昏眼花只想想昏昏欲睡。
只是看着眼前环玉儿恶毒的眼神,越瓍在病床上呼喊她的样子便映入脑海,瞬间让她醒了一些,取出止血和补充体力的的药丸生生的吞服下去。
她退后一步从年彻的怀里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年彻,年彻被她的眼神刺伤,伸出的手顿了顿又放下。
“三玄掌从不教外人,如今你却用来勾搭女人。”寒蝉愤怒的看着年彻又瞟了一眼身旁的环玉儿,伸手便要对环玉儿出手。
环玉儿以为年彻要拦,故意站立不动,迎面受了那一掌。
只是年彻纹丝未动,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一掌打下来她都不觉疼痛,只觉得心口熊熊燃烧的烈火似是被冰水浇熄,寒冷的彻底。
一旁在调息恢复的魏结,听见环玉儿痛苦的嘶鸣,立即站起身飞奔来扶住她,老鸨子心疼的看着环玉儿,回头指责道。
“年公子,小姐感恩你的救命之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