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姑娘,寻芳姑姑叫我在这等人,没想到是你。”付星上前一步,“是不是王爷有什么情况。”
寒蝉实在是无心回答,眉头紧紧蹙着,将马交给付星,转身便往旁边的小巷中跑去。
正是晌午,天空却阴恻恻的,街上的热闹映着沉沉的乌云,显得格不相入。
转过几个街道,付星将马丢开后,终于在花街旁的巷子里追上了寒蝉。
“寒蝉姑娘,你这轻功快赶上王爷了。”付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下不由佩服寒蝉。
只见她站在巷口,定是在等着他追来。
“付星,你在这儿等我。”寒蝉交代一句便冲着酥香殿飞跃而去。
酥香殿里一片静谧,姑娘们都还在睡着,昨日被砸坏的围栏与荷花池全都已经完好如初。
只听轰的一声,酥香殿大门上的横板断成两半,两扇红木制的大门撞在厚实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犹如晴空一声霹雳。
正酣然在睡梦中的姑娘们被这陡然的一声吓醒,开窗的开窗开门的开门,全都骂骂咧咧的看谁在大厅里捣乱。
谁曾想一低头,只见一位貌若仙娥似的姑娘,着一紧身的锦布白衣,悠悠的立在荷花池旁,压的那些亭亭的荷花都少了几分颜色。
风起帘卷,帘外蹿入的风吹的大厅里彩纱飞扬,楼上刚被吵醒的姑娘们,拢了拢单薄的衣裳,靠在围栏上看着热闹。
“呵~,我以为又是哪家的少爷过来寻情滋事,原来是位姑娘。”老鸨子边走边簪着花,扭捏着腰姿,从二楼下来,“难不成是来自荐枕席的。”
周围的姑娘们听着这话,笑的花枝乱颤。
“环玉儿和海天启呢?”寒蝉无意搭理她,冷声问道。
老鸨子上前来,仔细打量着寒蝉,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会是老板新招的头牌吧!那可要发达了。
“海老板,海老板……。”老鸨子有些激动,抬着头吊着嗓子对着二楼喊道。
海天启疗了一夜的伤快到早上才歇着,想着昨夜吃的那颗毒药他久久无法入眠,熬到现在刚刚有了些睡意,就被那一声巨响惊醒了。
由于昨天被摔入荷花池受了重伤,今天他随意动了两下便觉得浑身上下酸痛难忍。
左右唤了侍从,更换了一身衣服才慢悠悠的走出来。
老鸨子是环玉儿和太子爷的人,本来就没把海天启放在眼里,又想着昨天她不在,海天启便引人砸了场子,最终花费她半月的收入才勉强把东西修缮好,便更没了好脸色。
“海老板,昨儿刚送走了一个,今儿又来了一个,我们主子可不是让你在京都这儿惹事生非的。”老鸨子很是傲气,有太子和环常在撑腰,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话语里也是满满的嘲讽。
海天启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原本准备迈下楼的脚又收了回去,昨天那张脸他是永世难忘,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谁。
“姑娘可是想通了,愿意答应我提的条件。”海天启眼里有着希冀,却又因为昨天被寒蝉的手段整的太过惨痛,心里有些抗拒接近她。
老鸨子听海老板的话,以为寒蝉真是他找的头牌,忙上前去,想拉着寒蝉的手号一号她的脉象,看看来不来得及喝驻颜汤。
手还没挨着寒蝉,只听一声惊呼,老鸨子的手腕便被扭的变了形。
“环玉儿呢?她这三天不是要去寺庙祈福么?你这么大座庙,她不得好好拜一拜么?”寒蝉说的咬牙切齿,眼中翻腾的杀气,惊的老鸨子直往后退。
老鸨子怕寒蝉给环玉儿惹来灾祸,忙呼喊着。
“来人,给我将这个疯女人拿下。”一声大吼,四下上来了十多个打手,与昨天海天启的打手并不是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