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都镇因为离京都近又是三条大河交错之处,所以最是热闹,又因着各国的人都混迹于此,这儿的民风便开放许多。
老酒坊里因为年彻,多了许多来买酒的女客官,络绎不绝的车马和匆匆的行人,显得这座山水围绕的小城多了许多人间烟火气。
太阳落下了许久,临都不比焰谷,太阳歇了工,气温便低的出奇,年彻喝着女儿红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临着河边的酒桌上,已经摆了四五个空坛子,雨歇了又来来了又歇,他等的人才慢慢的来了。
来人穿着烟灰色的长衫,着一件貂绒的白色长袍,里面穿着宫里都少有的流云锦,瞧着丰神俊逸衣诀翩然,丝毫没有了以前病弱似娇娘的感觉。
“瓍王见着身体大好,看来新婚燕尔不甚欢愉啊。”年彻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中有一股子隐约的酸气。
“年将军不也是家有美娇妻等着你回去成婚么,看你这样子似不太满意。”若是以往越瓍早就跳过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今天却兴致盎然的回了话。
“你们两人往日不是从不谈论女人,如今一见面怎么就家长里短起来了。”驿路无赖的摇摇头,拿起柜台上的算盘,敲了敲还在给别桌上菜的小二,给了一包银子便坐了下来。
店小二懂行的收拾了桌子,请走了店里的几位客观和外面排队买酒的姑娘们。
“打烊了,打烊了,明天准时开张。”小二拿着抹布晃着,阻隔着外面虎视眈眈的眼神。
“小二,那两个公子是谁家的,我们怎没在临都见过?”一位这里出了名的媒婆询问着。
“刘媒婆儿,你可别掺和,没听说么都有家室了,你手上要牵线的那些高门小姐,谁都不会去做小。”小二哥很快便打发了一众人,收拾了东西,便关了店门。
“王爷、将军,里间请。”小二将一旁挂着的山水画取下来,打开山水画后面的门,俯身请着这三位贵客。
水墨画后面的房间是延伸到河面上的,空间很大,三面开着几扇大窗户,正窗口出去是一个小码头,方便舫上的歌女与客官来往。
驿路只专注听着河面上妓舫里传来的歌和那缓缓排袭的水浪声,没发现越瓍与年彻之间的微妙气氛。
“客官们先歇着,小的这就去给你们上菜。”小二点头哈腰的去了厨房,房间里的梨花木大圆桌上,两个人各怀心思。
只有驿路靠在软榻上,缓缓习来的风吹起房间里玉白的纱帐,他哼着曲儿摇着腿,自在逍遥。
河面上的妓舫见这屋点了灯,便都悠悠的来了。
一会儿各种动人的歌声从河面传来,喃喃似的声音,在这清冷的也,显得格外撩人心弦。
这些妓舫里最是优悦舫的姑娘舞姿摇曳歌声动人。
年彻拿着手中玄铁线绑着的勾,嘴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轻轻一掷便挂在了优悦舫的船头。
只见他用力一扯,船上的姑娘惊呼一声,船身便动了。
越瓍拢了拢外面的锦袍,闭着眼带着嗤笑。都已经有了寒蝉这个未婚妻,还在这儿招惹这些歌女。
而拉着船的年彻,看着面带笑容闭着眼听着歌的瓍王,也是一脸的不屑。
年彻心想着,已经娶了蝉儿还不拦着我寻歌女,如此不把蝉儿放在心上,真不是个东西。
年彻打定了注意是不会让寒蝉继续留在王府。
越瓍却心想着怎么早些把林若水弄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许诺等他的寒蝉,两个人各怀心思。
一会儿船舫近了里间的水台,一行穿着薄纱的妖娆女子从船上流水似的下来了。
本是有些恼怒客官粗鲁的她们,见了越瓍和年彻,一脸的媚笑不住的浮了出来,临都镇英俊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