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十分紧张寒蝉的。这次跑的他都找不到了,他日日都觉得心烦意燥寝食难安,没几天一张英俊的脸都急的生了疮。
“师傅,今夜我就不留下了,还得赶回金都复命,给师母的礼物就麻烦您代送了。”说着,年彻两步并一步,急匆匆的出了庭院,扬身上马一路潇潇而去。
他日日期盼、夜夜念想,如今他的蝉儿已经嫁人不说,还下落不明,他从未如此的害怕,害怕他将失去她。
刚在启明山扎寨的军队,正准备派几个人去山里打打猎,便见出去才小半天的将军策马奔来,还未下马,便传来了年彻低沉的声音。
“拔寨归京,一刻不休。”说着便扬长而去。
副将郭游赶忙一路追去,高声喊着不远处策马一往无前的将军,他跟随他三年,除了上战场,从未见过他在战场下如此急切。
“将军,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看夫人去了么?”郭游见他眼中起了红丝,眼眶都微微发红了,他忍不住追问。
“你去查一下北侯府小姐嫁去哪儿了?”年彻牙快咬碎了,马上要到手的媳妇儿嫁人了,他怎么能忍。
郭游慢了下来,担忧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将军,取出身后的信鸽,一番书写后手一扬,鸽子便飞远了。
郭游见鸽子飞远,扬鞭策马,追着年彻去了。
快到临都镇,郭游才追上脱了铠甲一身黑袍牵马进城门的年彻,鸽子在半路已经飞回了,信封还未来得及开。
“将军,飞鸽来书。”郭游上前奏报。
临都镇的小姐妇人们看着牵马匆匆而来的俊逸公子,挺拔如松一般的身姿和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人十分好奇他的来处。
年彻打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眼,青筋暴起,一把将信纸捏碎,面色如霜。
“郭游你替我将贺礼送去给瓍王府的王妃。”年彻将象牙鎏金的盒子小心包好交于郭游,便朝着老酒馆走去。
朴素的酒馆外酒香四溢,年彻拍了拍战马追云,追云自己便乖顺的去了马厩,年彻取下满是风尘的衣服,进了酒馆。
提起柜台前的一大坛女儿红,坐在靠窗边的位子,一个人独饮了起来。
寒蝉却悠然的在景泰宫里磕着瓜子与宛贵妃讲着小故事,笑的没心没肺。丝毫不知道宫外两个越国最优秀的男人为她这个一心想回去做土匪的女人疯狂如斯。
窗外皇上偷偷立在树下,看着窗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宛贵人,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她这样开心了,这北侯府的女儿真是个机灵讨人喜欢的。
他日日来,都见寒蝉逗的宛贵妃笑颜如花,这种笑容还是在他们同在私塾里学习时见过,那时候他们青梅竹马,没有政权没有君威,一切如暮云春风温柔缱绻。
“你们笑的如此开心是为何事,讲与朕来听听。”皇上轻咳一身便进了屋,上前握起刚刚准备行礼的宛贵人的手,免了一众人的礼节,便坐在软榻上。
“皇上可知道蝉儿会云裳舞,她说她当时跳的不像个样子,日日练夜夜练,如今才刚刚拿的出手。”贵妃温柔的看着寒蝉,说起她便满脸笑意。
“云裳舞确实难学,你不是也学了许久么。”皇上笑容熠熠的看着宛贵妃,世人都说魏皇后的云裳舞惊绝天人,却不知道宛贵人的云裳舞才是最美的。
“我说寻芳练一辈子也是学不会的,她偏不信找了寻芳练了三日,今天她被气的不轻,便跑来告状,寻芳也是受了气,非说是蝉儿这个老师不怎么样,这样便吵到了我这儿。”宛贵人看了看还在怄气的两人,笑的格外明媚。
皇上一听寒蝉挑寻芳来学跳舞,便也乐了,当时在私塾,寻芳也跟着上学,最是练舞的时候,寻芳这个顺拐的毛病可是气死了好些老师,皇上都见识过。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