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枚玉环,玉环上零落刻画着深浅不一的图案,“这是越隶阁的信物,如今赠予姑娘,只要姑娘需要帮助,拿此玉环在各国分舵,自然有求必应。”
这两年大皇兄和太子日日打着这玉环的主意,这钥匙早就不能放在身边了。
如今这姑娘武艺高强,轻功了得,又救了他的性命,交于她最为稳妥。
寒蝉看了看他手中光泽纯净的羊脂玉环,摆摆手拒绝。
“我要这个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唯一的心愿便是……,算了,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寒蝉唯一的心愿便是早日找到她远在京都的大哥,不过这个愿望现在还太过遥远。
对寒蝉来说,这烬潭本就是天生地养,若不是带着这个拖油瓶寻药,来早或者来晚了,都是撞不见它的,自然不想要这贵重物品。
越瓍见寒蝉根本不以为意,想到那些整日说毕生所愿就是嫁给他的女子,说着便着手解开已经松垮的衣襟,露出紧致白皙的身体。
“若姑娘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我便只能以身相许了。”越瓍的神色坦然,幽暗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寒蝉看的一愣,虽然寒家寨日日都有男子裸露着上身,但是那些土匪都是一身黑黝黝的肌肉,哪见过这么细嫩白皙的。
“那我还是收下吧。”说着寒蝉忙收下玉环,将越瓍滑落一半的衣服拉上来。
罪过罪过,大哥都没寻着,怎么能有心思过问风月。
可这皮肤真是又白又滑,寒蝉心里万分懊悔,六年前若不是自己那一掌,自己早自立门户成为一寨之主了,这么好看的俊公子来投怀送抱,哪还能拒绝啊。
越瓍见寒蝉忙着将东西收下,心下想着,看来这世间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嫁与他。
不由得心中苦笑。
晨间起了晨雾,几只怪鸟叫唤着,声音起起落落。
不知不觉太阳已高挂,越瓍安然的睡在卫士昨夜现扎的帐篷里,在烬潭中泡了一夜,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通透细致,泛白的唇色也红润了许多。
两个跟随他多年的侍卫守在帐前,等着今早突然出现在帐篷里的瓍王醒来。
这一觉是越瓍近五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惊醒也没有被寒气侵扰,一夜无梦。
湛蓝的天空中一只鹰飞过,突兀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帐中的越瓍猛的睁开眼,找寻昨夜白衣女子的身影,却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心底不由的有一阵的失落。
突然想起来他连她的名字都还未问!
左右一摸那暖玉还在,可是仅仅凭着这玉,又如何寻人。
想着便自嘲的颓然一笑,起身掀开了门帘。
山野里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的风、林间的鸟、山间清泉的叮咚声,一切太清晰了,他已经整整五年未有过这种感觉了。
越瓍试着运起真气,四肢百骸里力量充盈,竟比五年前还要雄厚许多,之前柔弱的脊骨也充满了精气,眼中的精锐之气磅礴而出,全然没了之前病若蒲柳的样子。
瓍王,越国皇四子,越隶阁的开创者。十五岁便征战沙场抵御外贼,三年后又被皇上派去临雪渊镇守蛮人常来犯的边缘之地,这一守就是八年。
直至两年前瓍王突发寒症久治不愈,才被请回宫治病。
越瓍功高盖主皇上早就忌惮,如今他病重,随之不久后便被找了个由头没收了兵权,成了个半费的王爷。
只是越瓍御下有方,那些将士交给谁都管不了,剥了瓍王的兵权更是让百姓和军队怨气冲天,这皇上才没办法,用各种名贵的药,日日将瓍王娇养着。
只是当年虽然越瓍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封土称王的,如今却成了众皇子中最没前途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