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简南毫无压力,“你爸妈?我早就搞定了。”笑,他是谁?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纪以宁记得自家爸妈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席简南,他却神神秘秘地什么也不说。
不过……唔,她可以回家问她妈妈。
晚上睡觉的时候,到了半夜,纪以宁忽然小腿抽筋,难受得五官都扭曲了,痛苦地呻吟了两声,席简南很快被惊醒,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腿……难受。”纪以宁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席简南忙忙爬起来,帮纪以宁按摩着小腿。
这些日子的夜里,纪以宁经常这样,席简南心疼得心脏跟被绞在了一起似的,“以前怀睿睿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个时候,谁陪在她身旁度过这种难熬的夜晚?
一想,席简南的心脏就好像被揪得更紧了。
纪以宁摇了摇头:“怀睿睿的时候我没这么娇气啊。白天要打工,晚上回到家沾到床就睡了,哪有空脚抽筋。”她逻辑错乱地抱怨着,“都怪你不让我去上班,这是在家闲出来的。”
“……”席简南没有说话,目光比夜色还要深沉难懂,半晌后,他低头亲了亲纪以宁。
“呃……”纪以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席简南。
席简南只是问:“还难受吗?”
纪以宁摇摇头:“唔,你的按摩手法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去考执业资格证了。”
席简南扬了扬唇角,搂着纪以宁躺下来:“睡吧。”
纪以宁也没有再多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有席简南知道,这样寂静的深夜里,纪以宁无意间对他提起这七年来的种种,他的愧疚在泛滥。
七年前如果不是他那么过分,那么这七年来,纪以宁不会过得那么苦。
十八岁的她,独身在异国,这就已经很无助了,还怀着孩子,需要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生睿睿的时候,她大出血,甚至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病房外为她担心。
可就算在那么艰辛的环境下,她依然把睿睿照顾地那么好。
相比之下,他真的很……混蛋。
席简南搂着纪以宁,难以入眠,没过几个小时纪以宁就又醒了过来,他的神色又变得紧张,抚着纪以宁的脸颊:“脚又难受了?”
纪以宁摇摇头:“肚子饿……”
席简南掀开被子起床,边披上外套边问:“想吃什么?”
现在纪以宁的口味跟脾气一样变化无常,三更半夜的她忽然想吃灌汤包。
席简南愣了愣,好像……家里没有这样东西。
纪以宁皱眉,“没有吗?”
“有!”席简南毫不犹豫地去换衣服,“你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纪以宁还来不及说什么,席简南就已经拿着外套离开房间了。
不一会,纪以宁听到了跑车发动的声音,轰鸣着离开了家。
呃,席简南要出去买?现在可是……凌晨三点啊,哪里买得到灌汤包啊?
确实买不到,席简南跑遍了附近的几个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都没有问到灌汤包,这个时间点又没法叫人送过来了,只好开车到市区去。
早Chun的S市Chun寒料峭,和隆冬没有区别,席简南的跑车疾驰在马路上,轰鸣声响彻了整条沉浸在黑暗中的马路。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在市区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到了包装的速冻灌汤包,营业员告诉他回去在微波炉里蒸熟了就可以吃了。
匆匆赶回家,手忙脚乱地学会了使用微波炉,好不容易把灌汤包蒸熟了,端回房间的时候,纪以宁却已经又睡着了。
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