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梅丽莎离开了病房。
她并没有让梅丽莎马上把自己带到公寓去,而是先去了超市,买齐了炖汤需要的食材,最后才去了公寓。
一房一厅的小公寓,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干净整齐,客厅的书架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纪以宁和睿睿最近的照片。
纪以宁在脑海里勾画着日渐消瘦的席简南忧愁地看着这张照片的画面,又心疼又想笑。最后,她脱下外套,进厨房熬汤去了。
骨头汤,她熬得香味四溢,梅丽莎大概没见过,在一旁好奇地闻闻看看。
汤在一旁的锅里炖着,纪以宁又煮了米饭,炒了两个菜装到保温盒里,等汤炖好后一起带到了医院。
席简南也许是刚刚动过手术的关系,看起来再怎么精神身体终究是不如从前的,他又睡着了。
纪以宁轻轻地放下保温盒,替席简南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被病魔折磨了三个多月,席简南身上那种凌厉的气息已经褪尽了,此刻他这样躺在病床上,英俊的五官熏染上病态,看起来其实……很弱,像一个需要人去保护的婴儿。
纪以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扬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席简南就睁开了眼睛。
席简南伸手就把纪以宁拉了下去,攫住了她的唇舌,怎么汲取她的味道都不够似的,越吻越深。
“唔……”虽然席简南的吻很舒服,但是纪以宁这个姿势不舒服,不一会她就出声抗议了,席简南也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在笑什么?”
纪以宁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笑你的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席简南咬了咬纪以宁的唇,“那你想怎么欺负我?嗯?”
“我还没想好。”纪以宁从席简南的手下挣脱出来,“起来吧,我做了午饭。”
中午的阳光格外的好,这样寒冷的天气有这样的阳光是很幸福的事情,纪以宁把小餐桌搬到了窗前,晒着阳光吃饭。
席简南没有意见,现在别说纪以宁是想在阳光底下吃了,就是她想到水底下去吃他也奉陪。
时光的步伐就这样变得缓慢。
纪以宁每天陪着席简南康复,给他熬汤做饭,夜里被她搂着睡过去,她终于找回了好睡眠,每一天都过得很满足。
一个星期后,席简南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也被医生允许出院。
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回国,因为刀口的线还没有拆,他还需要复查。
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月的中旬。
席简南和纪以宁搬回了他租的公寓,他等于在纪以宁的监视下生活——每天要喝下纪以宁熬的汤,中午必须午休,晚上十一点之前一定要上床睡觉。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秦宇哲在处理,秦宇哲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交到席简南手上,但是纪以宁也不允许席简南工作太长时间。
又养了一个星期,席简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会和纪以宁出去走走,但是一月份的波士顿异常的冷,出去不到一两个小时就会被纪以宁催着回去,医生说过他不能受寒,纪以宁怕他感冒。
这天晚上,席简南处理了工作上最后一件事情,指着波士顿地图上的某个地方问纪以宁:“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纪以宁点头:“哈佛商学院。”
席简南把纪以宁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自己的下巴搁在纪以宁的肩膀上磨蹭着她的脸颊:“本来我们应该一起去这个地方的。”
纪以宁这才想起这个问题,偏过头看着席简南:“后来你为什么跑去了宾大?你不是已经被哈佛录取了吗?”
“因为没有你和我一起去。”席简南吻住纪以宁的双唇,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