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温家?”温志远瞠目结舌,“你开什么玩笑,温语为什么要状告温家?”
“因为你的名下,有一笔隐形财产。”宋子默冷道,“具体来源是温语的母亲。”
“你……”温志远声音发抖,眼底尽是惊色,“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他低低一笑,笑他的愚蠢,“我还知道,温语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黄婷不单单是你继女。”
“你闭嘴!”隐藏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他揭穿了,温志远脸色惨白,急道,“你别胡说八道,让温语接电话!”
“温语?”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语气狠戾,“她接不了电话。”
“为什么?”
“问你女儿。”宋子默想到黄婷那张恶心的脸,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她今天把温语丢进了大海,温语差点被淹死,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什么?!”温志远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你说小婷把温语丢进大海?”
“这怎么可能!我的乖女儿做不出这种事!”
宋子默才不管他信不信,他根本懒得和温志远浪费时间,“做好收诉状书的准备。”
冷漠的提醒,欲挂电话,“等等——”
温志远焦急的叫住他,关切的问道,“温语在哪家医院?告诉我,我过去!”
宋子默眯了眯眼,冷冽的薄唇吐出回答,“一院。”
“咳……咳……”
温语喉咙发疼,咳出胸腔积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目的是四片发白的墙壁,以及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手上还在输液,腕上的针线已经拆了。
她两眼发直,木木地盯着床面,一时半会想不起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只是脑袋很疼,身上水肿,仿佛在水里泡了很久。
“你醒了?”
宋子默正在窗口抽烟,发觉到床上的女人动了,他灭了烟。
长腿迈开,走到她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睛流转在她身上,仔细打量,“感觉怎么样,脑袋还痛吗?”
温语看见他,昏迷前的事情一件件全部涌上脑海!
她记得自己要去公司上班,结果被黄婷劫持,带到海边,丢进海里……
她在海里飘了很久,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想不到,她还活着!
不知是庆幸还是委屈,温语“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声嘶力竭,甚至抓破了床单。
宋子默没料到她会突然放声大哭,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讨厌女人的眼泪,因为不接触女人,所以很少见女人哭。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胡乱的揣测,“是不是身体哪里痛?别哭,我去叫医生。”
“别走。”
只是他刚迈出脚,衣袖便被一只小手牢牢的牵住。
宋子默僵了僵,不自然的回头,温语抬着一双泪目看他,脸上尽是未干的泪痕,楚楚动人。
声音是嘶哑的,可见她昏迷前,是如何的大声求救。
“请你别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刚刚死过一次,我没有人求救,我只有自己。”温语哭的哆哆嗦嗦,两手巴拉着宋子默的衣角,卑微的祈求,“别再让我一个人了,求求你,留下来。”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刺在他的心尖上。
宋子默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但温语的遭遇,着实让他心惊。
尤其,她还被黄婷丢进了大海。黄婷不仅是破坏温语家庭的罪魁祸首,更是温语朝夕相处的妹妹。
她敢如此对她,温语一定很伤心。
“我不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