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神情怔怔,一阵穿堂风吹过,她猛地激灵了一下,像是才回过魂儿,一把抓住了何婧的胳膊:“我爸……”
何婧垂眸,神色间带着无奈,“伯父被抓走了。”
叶茯苓挣扎着要起来,“不,不,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为什么抓我爸?我爸身份那么尊贵,他们胆敢抓我爸!”
她一边叫着,一边要爬起来冲出去。
何婧拉住她,“叶小姐,清醒一点吧。”
她的眼神格外冷静,叶茯苓对上她的视线,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她看看地上未干的血渍,神思恍惚,“何婧,我爸捅人了,我爸捅人了……”
如果那名警察死了,那叶振国的罪名就更大了!
她虽然不懂政治,却也知道,杀人不是一桩小罪名。
“爷爷,我去找爷爷,他一定有办法。”
叶老年纪大了喜欢清净,没住叶家宅院,而是住在这附近的公园别墅里养老,叶茯苓跌跌撞撞的跑出叶家大院,驱车前往。
一座临湖而建的独栋别墅,格外幽静。
叶茯苓匆匆跑进去,惊的老爷子一口汤药喝在嘴里,一下被呛到了。
“爷爷。”叶茯苓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眼泪婆娑的说完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什么?”叶老受惊,手里的药碗一哆嗦,哗啦掉在了地上。
佣人拿过电话,叶老戴上老花镜,颤巍巍拿起电话一个个的联系,起先还能跟对方讲上两句,但多是推托之词。后面的电话,压根就打不通了。
墙倒众人推,叶家风光时得罪的人可不少,有多少人巴不得叶家倒台,上前来狠狠的踩一脚。
叶老早已退圈,曾经再厉害,如今也不顶用了。
叶茯苓眼含泪珠,“这都是诬陷,爷爷,您可一定要救救爸爸。这肯定都是陷害,是谁?要置我们叶家为死地。”
叶老看着她,吐出三个字,“是封昶。”
“……”叶茯苓呆住,“不可能!”
叶老凉凉的看着她,却没说话。
叶茯苓摇头:“叶家爷爷跟您是世交,而且,我还救过他,封昶不可能这么冷血……”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
她错了,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是这么冷血!
她也绝对相信,他能做到这么冷血!
叶老的目光审视着她,“几天前你爸暗中拦了封昶公司的一批货,还称违规一把火烧毁了价值几千万的货物。这件事你知道吗?”
叶茯苓一呆,唇色颤抖。
真别说,这件事她还真知道!
是她缠着叶振国,让他想办法阻拦厉封昶和米深,随即叶振国便跟她透露了一点。
但是当时她只知道,叶家要在货物上为难他,却不知道父亲会放火烧了那批货。
对上叶老审视的目光,叶茯苓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而叶老已经从她的沉默中得到答案。
他闭了闭眼睛,神情疲惫,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糊涂啊!”
叶茯苓委屈,“爷爷,我才是最配站在封昶身边的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在他身边,甚至结婚!我当时只是想让爸给封昶施压,哪怕暂时不要公布和米深的婚期,可是我没有想到,爸他会烧毁封昶的货物!”
叶老睁开眼睛,微仰着头,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此刻被浓浓的失望填充。
他挥了挥手,“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你回去吧。”
“爷爷,您不管爸的死活了吗?”
叶老已经合上了双眼,摆明了不想再多说任何话。
叶茯苓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