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炤一边给她系橡皮带,一边道:“你跟你四叔的性格,真是一样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固执,又像是生长在石缝里的草,一样的顽强,一样的坚韧。
针尖扎进皮肤,其实也就一瞬间的刺痛,米深皱皱眉,怕疼时就看一眼桌角四叔的那管血,咬咬牙,也就不疼了。
“好了。”
楚晋炤将针管拔出来,用棉棒给她压住伤口,“按五分钟就好。”
“谢谢楚叔。”
“嗯。”楚晋炤笑笑,将两管血收进口袋里。
米深犹豫了两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楚叔,您觉得,我跟四叔会是那种关系么?”
“不会。”楚晋炤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一点也不像啊。”
米深抿了抿唇,“可是您刚刚还说我跟四叔很像。”
楚晋炤愣了一秒,乐了,“我说的是性格呢,不是长相。”
米深点点头,一脸的心若有所思,外加心事重重。
楚晋炤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结果一出来,立马告诉你。”
“嗯,谢谢楚叔。”
“那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个手术。”楚晋炤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米深犹豫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住他,“楚叔。”
“嗯?”
“您跟聂小姐的事儿……”
楚晋炤脸上的笑容明显的怔了一下,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打听。”
米深:“……”
“您知道她还有个弟弟的事儿么?”
“知道。”
米深有些失望,“哦……”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觉得,聂小姐人挺好的,楚叔您……”
楚晋炤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颜,“傻丫头,你楚叔我不也挺好的么?”
米深:“……”
她竟无言以对???
楚晋炤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我先走了。”
米深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挥挥手,“楚叔再见,路上小心。”
汽车驶离水月居,平缓的行驶着。
楚晋炤目视前方,嘴角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在慢慢收紧。
“楚叔,您知道她还有个弟弟的事儿么?”
因为用力,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着白。
眼前仿佛又浮现那一晚,她在他身下千娇百媚的形态。
“阿炤,我爱你,我爱你……”
胸腔下的心一阵猛烈的刺痛,方向盘急急往右,一阵急刹,汽车停在了路边。
聂云君,聂云君……
你到底是真,是假?
车在路边静默停了一会后,再次缓缓发动,驶向医院的方向……
鉴定科。
楚晋炤推门而入,在一堆医院仪器中穿行而过,走到一个正埋头做化验的男人身后。
抬手拍了下那人的肩,嘻笑:“又在研究谁的小蝌蚪?”
男人转过身来,一张清俊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长得不算太惊艳,眉目分明,还过得去。
“去去去,谁整天研究小蝌蚪了?我是正经医生。”
楚晋炤笑笑,“你难道不是靠帮人研究小蝌蚪发家致富的?”
方清,楚晋炤和厉封昶大学时候的室友之一,喜欢搞研究,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医院,专门帮外国人检查鉴定精.卵的质量。专治不孕不育的!
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