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妃端坐在椅子上,“明秀,你怎么看安平候府那位大姑娘?”
“好像和传闻的不太一样。”传闻里这位大姑娘就是作死的代表人物。
惠太妃在心里哼了一声,当然不一样,她打明珠的行为看似是张扬跋扈了些,可最后却能全身而退,试问哪个只知道任性妄为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她不但不愚蠢,反而还精明的很!
“就冲她那份坦然自若和狠辣,就配的上净生。”以后净生的路漫长且艰辛,他身边的人一定不能只是个无用的花瓶。
“娘娘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些?”自从那个道士和娘娘说了那些话之后一向沉稳的娘娘竟然有些冒进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明秀叹了口气,可是娘娘的性子她最清楚,是劝不动的。
“我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惠太妃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这么珍贵过,以前以感觉日子是一分一秒熬过去的,仿佛永无休止,可是当真的看到希望的时候却发现时间是何等的弥足珍贵,一分一秒都像即将枯干的河水,每流逝一分就离干涸越近。
“娘娘”明秀心里一阵酸楚,娘娘大好的年华都被辜负了,二十几岁的时候先帝就驾崩了,正是如花的年纪却守着青灯古卷度日子,如果当年一定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陪我去诵诵经吧。”惠太妃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沉不住气,心底的火苗一旦燃起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不算宽阔的官道上,几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驶过,徐因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扬清落蝶两个也靠在车箱边休息,后边跟着的几辆车是徐囿和来恩伯府的人,林絮言就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的缠着徐因,就连她回安平候府竟然都跟上,真是个麻烦,还好远明珠没有跟过来,不然就更热闹了,徐因心里有一点点庆幸。
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徐因跌的差点撞在马车箱上,扬清和落蝶顾不得自己都慌乱的去扶徐因。
“怎么回事?”落蝶有些不满的斥责车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赶个车都能把姑娘跌撞着。
徐因已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官道上一队铁骑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戍边的武将,这么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可惜不知道是哪的戍边将士,徐因不禁又懊恼自己对这个世界太过陌生,至少对这些国家大事是一无所知,可她却偏偏生在离核心最近的候府里,需要时刻掌握时局的动向。
原本悄悄跟在徐因这队人马后面的一个暗影在看到飞奔而去的铁骑后悄悄的又按原路折回了。
普禅寺的一间禅房内,净生盘腿闭目坐在蒲团上。
隐枫神色凝重,“公子,驻守临平的吴庸回京了!看他狼狈的样子,应该是急行军的速度直奔京城的。”
净生蓦地睁开眼睛,临平可是和西陵国的分界,而吴庸是临平守军云赤将军的心腹,按本朝规定,没有召见守军将领是不得擅自进京的,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西陵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消息,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也是突发事件,不然我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隐枫现在隐隐有些担心是不是远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一直负责西陵国的情报,好像有几天没有他的消息了。现在吴庸又匆匆进京,恐怕是有紧急军情。
“远山那边没有动静吗?”
“属下就是担心远山那边出了问题,要不属下亲自去一趟临平?”
“没有必要去,就是急行军至少要七天才到临平,等你到了什么都来不及了,还是先看看京城的动向吧,盯紧吴庸。”净生知道隐枫是担心远山的安危,逸平c长瑞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一般,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