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棘龇牙咧嘴地捂着脱落的肩膀,慕七心中有愧,这次她当真不是有意的,只是林棘突然过来搂她的腰,她都没来得及细想,双手已经伸过去卸了林棘胳膊。
“林副将,你突然过来搂我的腰做甚?”慕七握住林棘的胳膊往上一冲,林棘歪着嘴甩了甩完好如初的胳膊。
还有些疼
林棘那里好意思说他是见慕七腰身纤细一时好奇想要伸手丈量,毕竟虽说是同为男子,也不太方便去搂别人的腰。
慕七见他抿唇不语,也不敢再多说此事,生怕这呆子一不小心打通任督二脉认出她来,纵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天,二人都是精疲力竭,待铺好床铺便双双倒在塌上。
慕七用脚踢了踢一沾衾被便睡得人事不知,打着呼噜的林棘。
那呼噜初始还轻如小雨,到了后面简直是雷鸣加闪电,噼里啪啦个不停。
饶是慕七身体困乏,也被他这雷鸣似的呼噜搅得半丝睡意也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慕七终于轻轻坐起身来翻出塞在枕头底下的的包袱,拿了包袱里换洗的的裹胸布。
她把这裹胸布塞在袖子里藏起来,又把包袱塞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轻轻地挪动着步子,偷溜到营帐口,回头看时林棘正津津有味地啧了啧嘴。
她一时哭笑不得,林棘这呆子,怕是梦到了燕京的酒楼了。
一路遇到了几个从前一个营帐的士兵,几人恭贺了她擢升之喜后,便匆匆离开了。慕七同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话不多,晚上躺在塌上聊起男人间的私密事的时候,慕七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从来不多话。
因此,这些人对她并不那么的推心置腹。
慕七却觉得,这些人不同她亲近她也方便了许多。
她走到一片胡杨林中,找到那块熟悉的大石头,走到大石头的背面,扭头朝四周看了看。
四周寂静,一丝声响都没有,更没有人。
慕七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襟,露出里面被包裹着紧紧的胸口。少女的身体并没发育完全,只有点点起伏的女体又被裹胸布紧紧的裹着,隔着衣服瞧着便与寻常男主无异了。
她慢慢将裹胸布拆开,白皙的肌肤渐渐显露出来,馒头大小。她伸出手来轻轻按了按胸口,最近这处格外胀疼。她想起母亲说女孩儿到了嫁人的年纪胸口胀疼,长成盈盈少女,接着嫁为人妻。
想到这里便不禁头疼,月落有个讨厌鬼扎日勒,每每纠缠在她的身边,若不是无意中听到父王有意将她许配给扎日勒,她又怎么会背着母亲偷偷跑到岐王伯父的云中城来?
“该死的扎日勒”她心中一气,一巴掌便拍在了石头上。
“谁!”林中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她连忙屏住呼吸
方才她仔细查看过,在林中并没有听见有人的声响。况且,这声音为何这样的熟悉呢?
慕七脑袋一旷,想了半天。天!这声音可不就是她那太子表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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