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咸马红着眼睛说,声音明显带着哽咽。
自从上次偶遇夏凡之后,安安决定倘若真遇到咸马,她一定要表现的很酷。江湖再见,我过的很好,特别好,比你们都好。可是,看着这样子的他,她心里也开始莫名难过,鼻子禁不住发酸。她总是陷入这样的恶性死循环,
“我这会儿有事,必须得走,晚点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语气明显带着讨好。
安安想起那天晚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想象着他当时的失落和心酸。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咸马笑了,只是笑的很勉强,安安看到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他慌忙转身,边走边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安安。”
“最亲爱的,明天我们能否照样相遇?/我能否仍旧握住你的手?/‘仅仅是朋友’,好吧,我失去的许多东西,/最一般的朋友倒还能保留。”
安安想起这首诗,将怀里的花瓣捏得粉碎。
那天回去之后,安安很早就关机上床,只是,她圆睁着双眼直到天亮。
早晨起来,化好妆,她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看上去那么怯懦不堪。世界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你若要我哭,我就哭给你看,可是,我再也不会逃避了。
逃避的是孙子,宋荞荞有时候这样骂她老公。
更何况,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的了结。
他斜倚在教室门口,看着她,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她沉睡在万丈光芒之中,孤寂的,蜷缩的身影像一道幻影。
有人看到他,吹了一声极其暧昧的口哨。他皱眉,又看了一眼她,她懒洋洋地动了动,还是没有醒来,睡梦里她砸吧砸吧嘴,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见鬼了!”
他挠挠头,心想,她在梦里给谁那样笑着?
“喂,咸马,要不要我喊醒她?”
陆风一脸猥琐,挤眉弄眼地问。
“谢谢,不用。”
语气有些烦躁。
过往的记忆昨晚莫名闯进梦境里,梦里的她好似也在做梦,她究竟梦到了谁?到底谁是庄周,谁又是蝴蝶?昨晚他回来的有点晚,一停下车,他就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立刻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颗心瞬间跌落进无边的黑暗中,他打开车窗,望着单身宿舍楼3楼最中间的某个窗户,很久很久。
赵小暖到办公室的时候,最先看到了咸马。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会?周六的时候,院长打电话通知说她们办公室会来一位新同事,刚好可以解决办公室超标的问题,让她找人提前收拾一下。她问是谁,院长含糊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她叫了一帮男生帮忙扫了地,擦了桌子,可是,她没想到新同事居然会是大神咸马。
“赵老师,好久不见。”
咸马从座位上站起,笑着和她打招呼。
“啊,你好,咸马老师。”
赵小暖笑得有些不自然,在咸马外出访学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还没说过话,所以,他们并不熟。
“听说你要访学3年,怎么提前回来了?”
赵小暖吃着咸马从日内瓦带来的巧克力,心情大好地问。
“嗯,出了点事情,所以——”
短短的交流,让赵小暖大大改观了之前对咸马的印象,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高,难接近,大概他只是在陌生人面前不自在吧。问了才知道,他暂时被安排到学生办公室来帮忙。学办主任陈粒刚刚休产假,只有她和安安两个人,的确忙不过来。
说起安安,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