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簪同色嵌宝石的流云金阙百芳扁方。
曦嫔素来不喜浓重,且好玉石,喜其五德,今日这般反常,其中还有皇帝赏赐去的物件儿,只怕事态严重。
“皇帝受了重伤。”曦嫔面不改色,似乎这句话于他们所有人而言都无足轻重一般。
唐玥只觉得自己心似乎漏了一拍,有这一天终于到了的感觉“原因呢?”她可不希望皇帝的死和白黎等人扯上关系。
曦嫔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姓方的被骠骑营那个叫江辙的一箭射在了腰上,皇帝大喜之下转头与身边的内侍说话,谁知道那姓方的还有余力打算拉皇帝下马,他临死朝着皇帝射了一箭,江辙虽然及时把皇帝拉开,但因为在马上,并不方便,皇帝手臂被划伤了,巧的是那箭上淬了毒。”
“也就是说姓方的早有这个打算?只是没逮着机会?”唐玥挑眉“那这些事应该和白黎没关系吧。”
说打底,姓方的和皇帝之间再怎么闹腾和她也没关系。
曦嫔扬了扬红唇,眉眼里流转着惑人的光彩“皇帝信不过白黎和福王世子,一早让人赶去百里之外接福王和王妃了。”
白黎祖母乃是大长公主,福王世子又是先帝嫡亲的侄子,福王和先帝,大长公主皆是同母所出,皇帝担忧什么可想而知,谁知道,到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曦嫔因此极不喜皇帝。
唐玥若有所思“所以你今儿是去见了谁?”皇后?还是太后?让她这般打扮还是气冲冲的跑她这儿来了。
“皇后。”曦嫔非常没有礼仪的翻了个白眼,拿起茶杯灌了一杯茶水下肚,连唐玥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那是她用过的茶杯“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不识抬举?”
“我好心找她商量对策,她却给我装聋作哑,难不成还真想把皇位拱手让给贺王?”
曦嫔似乎打开了吐槽的大门,源源不断的对着唐玥数落起了皇后的不是,从皇后的衣衫和皇后管辖后宫的方式直接把皇后贬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嗯,当然,最有价值的还是肚子争气,生了个嫡出的皇子。
期间遣词造句用词之华美流畅,唐玥拍马也不及,虽然曦嫔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但唐玥心里也清楚,若不是时机不成熟,只怕翻身想做皇帝的就是崔宗之了,届时曦嫔大可以换一张脸做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但也说了,时机不成熟。
崔家是世家,知书达礼,这些东西给崔家带来了无数的学子仰慕,仕林名声外,还限制了崔家的行为,忠君。甚至到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就算是皇帝下旨让崔家家主赴死,崔家家主也要先沐浴更衣后从容赴死。因为这是君臣之道。书,与礼。
崔宗之眼下极可能存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唐玥相信,无论是白黎还是唐瑚总会让他看清形势的。
“你与她立场不一样,又一向是对着做的,她会答应你的要求才怪。”唐玥没好气的和稀泥,“指不定还以为你让她把重光送出宫去是存了什么心思呢。”这种情形下也不能怪皇后更加谨慎了。
“皇帝知不知道高老太医和福王他们在一起?”唐玥想起来他安排白黎和福王世子去百里之外接人的事,万一这要是皇帝还有救呢?
曦嫔知道她担忧什么,出言安慰“放心,他等不到高老太医到的。”而之后,高老太医会诊断出皇帝中毒的事儿。
对于贺王的布局他们一向都是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的,包括白黎也是如此,皇家纠纷,他一个异姓王掺和做什么?大不了一个弑君,一个为君报仇呗,比起一个因为多疑而各种揣测行事风格诡谲多变的皇帝,一个垂髫小儿更容易掌握。
他也只是想要保命而已。
“需要我去说一声吗?”唐玥问,她其实并不乐意和皇后打交道,她那样的高高在上以为什么都能看清楚,她的确是聪明可是她差了些对于政治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