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遵命!”她是平王府的暗卫,不是锦衣卫的人,她的主子是白黎,是唐玥,却不会是这皇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唐玥在风铃出门前叮嘱,风铃回身行礼“是。”这一次倒是干净利落,斩钉截铁!这才像平王府的暗卫。
廊下风灯摇曳,烛火照着鬼影匆匆,房内灯火透亮,却在床帐前黯了几分。
唐玥不愿打扰白黎安睡。
他其实许久没睡过好觉了吧。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唐玥不清楚,只是他的脉象告诉她,他需要好好休息,彻底的,放松心,与身。
他身上担子太重了。
唐玥抚摸着他的眉眼,心疼漫上心头,既痒又疼又酸涩,像是柳絮轻拂过水面又如有人将心置于案板又切又打。
“安弦,你做不了的决定,我帮你。”唐玥近乎自言自语般说着,眼神沉沉的看着白黎,目中几分痴迷几分哀怨。
最后伏在他胸前,听他呼吸,闭目。
窗外风声淋漓,穿叶做飞笛。
“姑娘,药好了。”杨柳端了药过来,这药要浸泡一刻钟,又要用文火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破费些功夫,还不能离人,故这时候端来,杨柳有些心疼的看着神色恍惚的自家姑娘“姑娘可是饿了?杨柳这就去给姑娘熬粥。”
“我倒是不饿,只是辛苦你了。”唐玥苦笑,“你下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看着。”
“这怎么能行?”杨柳下意识拒绝,笑盈盈说“哪有姑娘不休息反而叫丫鬟休息的事儿?您这不是想让二少爷扣奴婢月例银子吗?奴婢才不上当呢!您要是嫌奴婢打扰了您和王爷相亲相爱,奴婢啊,去外面做针线,不打扰您!”
“那你可得多照几盏灯,可别伤了眼睛。”唐玥关切着道。
“是。”杨柳笑盈盈退下去给唐玥做饭。
唐玥拿勺子拨弄汤水,又细心的用唇尝了尝药的温度,这才喂给白黎,只是一勺汤药至少要落半勺,唐玥无奈,只能自己喝了,再以唇渡药给他。
半夜时候,风铃便回来了。
白黎直到次日清晨才醒,却又晕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
整整两日,白黎清醒的次数屈指可数,唐玥急得每天寻小高太医,得了准信说是正常现象这才作罢。
“我睡了多久?”起来慵整衣衫,白黎半靠软枕,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连口中言语亦是无力如百花低垂。
唐玥端药过来先是嗔了他一眼随后眼含泪珠盈盈欲落“再不醒,可就要错过明日送嫁了!你看皇上会不会治你一个怠慢之罪!”真个儿三分怨怒七分忧虑人。
白黎霎时柔了眉眼,仿佛掺入一水星光“阿玥。”
他轻声唤,她慢坐于床旁,递过药碗,回身一抹眼泪若无其事道“赶紧吃了药去锦衣卫那边看看,你昏迷得匆忙又没留下什么吩咐,这几日我都是让风铃戴了面具扮的你上朝,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唐玥言语有些泼辣,这次白黎昏睡这么久着实把她吓着了!
随后觉得关于太上之事还是应该告诉他免得露了马脚,又补充了一句“太上受奸臣谋害,吸了阿芙蓉,皇宫这几日气氛紧张,你要有个准备。”
白黎饮药的手顿了顿,复又一口饮尽碗中残余药液,一抹嘴角眼神犀利又幽深,如临暗夜如坠深渊“阿玥,你做的?”
锦衣卫所里有阿芙蓉。
唐玥只看着他不回话,眼眸明艳如春光又无端让人胆寒,总觉得里面藏了刀光剑影就等着雷霆一洛,乍然斩落一地碎风。他的心忽然就被掉起来了,如果此事真的是阿玥所做,那……
“你觉得是我吗?”唐玥许久后才问出口。
“是。”白黎忽而轻笑,低语。
唐玥也笑了。
“我无故昏迷,你一定会去寻找原因,自然也会知道那日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