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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欧阳妙音因为听到尚锋的死讯而悲恸欲绝时,尚锋却躺在老渔民赵大山家昏迷不醒。当时尚锋选择把车开向河里,实是一种面对绝境时的本能选择。如果当时他选择停车、保持原状继续行驶、后退或紧急换道,都会与失控车辆发生严重碰撞,当时的情况和环境,如果发生碰撞他将拥抱死亡;那段路那么窄,就算弃车他也无法逃脱死神的拥抱;把车开向河里是他在此次事故中唯一生还的希望。虽然这是本能的选择,但那也是他多年的军旅生涯中多次处置险情后潜移默化的结果。目前看来这个选择是对的,虽然他还在昏迷中,命却总算给保住了。当时他的车撞断护栏和灌木丛后,车头已经变形了,车离开路面飞到空中后,他本有机会可以打开车门,但那里离水面有20米高,跳下去还有很大危险。车辆入水瞬间,他打开了车门,车头与水发生碰撞产生的力挤压得车头严重变形,尚锋虽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垫了一下,但也受到很大的震动,打开的车门也被巨大的水压给推了回来,幸好车头已变形才没有被关上。江水像溃坝后的水库一下涌进车内,尚锋由于有安全带固定,所以没有被江水卷到车的后部。等车内空间全被河水贯满后,尚锋解开安全带艰难地推开车门向江中游去,他的臀部却被变形的车门露出的尖刺给划了一道十几厘米长深可见骨的伤口,同时头部被车门框撞了一下,人被撞晕了浮在了水面。万幸的是他昏迷前采取了脸朝上的资势,这才没有溺水而亡。更巧的是他浮出水面十几分钟后打鱼晚归的渔民赵大山发现了他并把他救了起来。

    这赵大山原本家住秦岭深处,是靠采药为生的采药人,家传有一些医治跌打损伤医术。十多年前,因年纪大了干不动采药这种危险的活了,就搬出大山用多年采药行医而得的积蓄在离西市60多公里的马家镇购了远房亲戚的民房定居了下来。并买了一条小渔船改为打鱼为生,日子倒也过得平淡而安逸。赵大山年青时中国社会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他家又生活在大山深处,所以没有找到对象。他现在年近70,父母早已过世,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平常为人热心,又会一些跌打损伤的医术,平时邻居有个小伤小痛,他药到病除,收的诊金又公道合理,所以虽然在马家镇是个外来户,但与左邻右舍的关系很融洽。这天他打鱼归来经过尚锋出车祸的河道,在船的灯光照耀下看到河里浮着一个人,看脸色应是个活人,只不知什么原因昏过去了。他赶紧小心的把船开了过去,把人救了起来。他查看了一下那人的身体,发现臀部有一处伤口,另外头部有一个肿块,应是外力撞击所至。他把伤者救上船后带回家里医治,这种外伤刚好是他所受擅长的。马家镇在事故河段的上游,后来搜救的警方是向河的下游方向搜索的,所以错过了发现他的机会。

    事故第二天早上尚锋终于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民房里。房间内家具简单原始但窗明几净,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虽是平常人家,但喜欢干净整洁。透过房间敞开的窗户可见院子里晾晒有一些中草药、鱼网和一些鱼干。这让人猜不透主人的身份,不知他(她)究竟是药农还是渔民。由于主人不在房内,他无法询问主人,也无法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尚锋有一个习惯,猜不透的东西他会主动探寻原因,用行动获得事情的真相。为了弄清自己身处何方,是谁救了自己,尚锋决定起身到院子里去看看。

    他把被子掀开,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蓝色大头裤衩,一动身子感觉臀部紧紧的,还隐隐有点疼。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臀部一摸,才想起自己昨晚出车祸臀部和脑袋受伤的事,现在臀部的伤口敷了膏药已被处理过并缝合起来了。从处理伤口的方式及缝合创口的线,他判断这不是医院的外科医生所为,应是高明的中医跌打损伤郎中的杰作,这里的主人应是国术圣手无疑了。

    现在这点外伤对尚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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