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拨打尚锋的电话,客服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妙音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对不起,对方无法接通,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的电脑回音。她又在社交软件上给尚锋发了视频邀请,但试了几次一样无人接听。妙音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尚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妙音记得尚锋告诉过她他的家庭电话,说手机打不通时可拨打住宅电话。她迅速在在手机通讯录上找到尚锋的住宅电话,然后打了过去。这次通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妙音突然听到尚锋的住宅电话传来的女声,一时有点瞢圈。她记得尚锋不止一次说过他在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亲人了,怎么他的住宅还会有女人住在那?难道尚锋是个情场骗子,是来欺骗自己感情的?她想起尚锋傍晚离去时,她曾要求与他一起回市区,尚锋却说过几天他就要向她求婚了,他想准备一些礼物给她,她在他身边他会没心情做别的事。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尚锋找的借口,其实他是怕她发现他住宅中还有别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时谁呢,与尚锋是什么关系呢?她想着这些事,一心无法二用,忘了还在打电话,直到对方连声问她是谁,她才清醒过来。
“你好,我是尚锋的未婚妻欧阳妙音,请问你是他什么人呀?”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她克制着自己被欺骗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对方。
“我是尚锋请来照顾他爷爷的保姆刘阿姨。你说你是阿锋的未婚妻,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呢,这孩子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的,连我也被蒙在了鼓里了。他现在不在家,昨天下午出去后,到现在也没回来,以前他是很少这样做的哦!”自称刘阿姨的女人在电话那头说。
“这两天他是在我家,不过今天傍晚他吃完晚饭后就开车回去了,我打他手机又打不通,发视频也没人接。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等一会如果他回来了,你让他回一个电话给我。”妙音说。
放下电话,妙音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尚锋可能出事了,想到昨晚的袭击,她开始为尚锋的安危担心起来。不过除了电话和社交软件,她不知道其它能联系到尚锋的渠道。憔噪不安使她无心上网,她打开电视看本市的晚间新闻重播。看着看着,她被电视下方的一条滚动消息吸引了,上面说今天晚上七时前后,本市北部郊区一条沿伪河的道路的坡道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重卡下坡时失控与正上坡的一辆路虎车相撞,幸好双方车辆没有撞实,只是磨擦而过。重卡肇事司机受轻伤幸存,他打电话报警并到医院就医。路虎车和路虎车司机失踪,从现场看车辆应是掉进了伪河中。伪河深五米多,路虎车司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估计已凶多吉少,幸存的希望很渺茫。接着是路虎车的车辆信息和车主的个人信息。竟赫然写着车主是尚锋,及他的详细的个人信息。结尾说希望知情人提供线索,有重奖云云。
妙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自己看花了眼,用手使劲揉了揉再看了几遍,那滚动着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文字就像一支锋利的灵魂之矛,穿透她的眼睛深深地扎入她的灵魂深处。她只脑袋“哄”的一声,瞬间处于无边无垠的空白之中。眼泪早已模糊了了她的双眼,她艰于呼吸,胃部翻江倒海般在抽搐着,只感喉咙里痒痒的,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胸腔往外冲,却卡在喉咙里,如老式风箱般发出沙哑的嘶嘶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哭得小半个山庄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欧阳明睡得早,这时刚进入梦乡,被欧阳妙音悲伤的哭声强行拉出了梦境。他听出是最疼的小孙女妙音在哭泣,迅速起来在睡衣外披了一件秋装外套就急速往妙音的住处走去。妙音的房间在山庄地面建筑的二楼,房间面积很大,因为妙音毕业后就去了深圳发展,房间内装饰还保留着她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