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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河村山谷里,这种哀嚎的鸟是有名字的,叫做哭鸟,这种鸟很少有人能看到它,它也很少哀嚎,或者可以说,它只是一种普通的鸟,没事的时候它的叫声不同,只是在有人要死之前,那人的灵魂附在它身上,晚上附是顺死,白天附是惨死,灵魂附上才如此哀嚎。

    一般人死之前或半月,或一星期,灵魂是经常跑出肉体的,只是人自己不能感觉到。比如车祸惨死·的,工地跌死的,那人之前必定有点精神恍惚,所以说,所有要枉死之人,其实之前都有预兆的。

    如果人在外地的,他的灵魂会预先回家,或进亲人梦里,如果亲人阳气重,晚上他就在窗外哭泣让家里人听见,那是他不舍家里的人。虽然有这些预兆,家里人不一定疑心到自己亲人身上,就是有慧根的家人,得到警示,提醒在外面亲人要注意安全,只不过,人如果有此一劫,就算提醒也没有用,正所谓,阎王要你死,你喝口水都能噎死。

    如今道士的预兆,蜡烛突然熄灭,九月飞雪,哭鸟的出现,闵志辉的幻觉,其实都有所指,所以进屋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只是今天是我父亲大喜的日子,大家心里虽然明白,却没人敢在大喜的日子里说不吉利的话,也只能私下议论了。

    外面冰雹下得很大,桌上的碗都被敲碎了,厨房里只好把饭菜全部往屋里放,用大盆端过来,所有的人随便搞个东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议论归议论,饭还是要吃的,加上新郎和新娘出来发香烟冰糖,那些议论的人想着事不关己,都抛下疑虑,专心吃饭,加上冰雹很快停了,外面也大亮了,所有的人都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不再害怕了。吃完饭之后,大伙都帮着收拾院子,把还能吃的菜都装盆里,其余的残碗烂杯都扫了,用簸箕担了出去,这时,太阳出来了,院里又是一片喜庆,人心里的阴云也随之散去。

    吃完饭,打扫完毕,下午就是看戏了,戏台早就搭好了,众人搬了凳子坐戏台前看戏,村里有现成的戏班子,第一出唱的是新派花鼓戏打铜锣,台上演员演得好,逗得下面的观众哈哈大笑。第二出剧目演的传统剧目,刘海砍樵,说的是一个后生砍柴遇狐仙的故事,最后和狐仙喜结良缘。

    演旦角的是一个男子,因为长相清秀,扮相出来,美艳绝伦,加上两人演得逼真,观众看得入神,都没发现天又开始变暗,那演狐仙的男子越演越逼真,裙带飘飘,真的像极了狐狸精。两人唱到比古调时,那演刘海的演员突然加一句台词说:“大姐身上好重的狐臊味。”

    他这一句,下面的观众哈哈大笑,刚刚笑完,演狐狸精的男子突然诡异的大笑,然后轻飘飘的突然往地下倒去,刘海以为他是错步倒地,忙去扶,两人同时倒在地上,众人只见白影一飘,那白影带着笑声往山里而去,而演刘海的演员吓得从台上滚下来,嘴里大叫,鬼啊,不对,狐仙啊。

    直到这时,所有的人才发现,天变得很暗,这时,台上一片混乱,那演狐仙的男人从昏迷演出中醒来,他像是做了一场梦。村民害怕起来,忙找了自己的凳子准备回家,舞台上的乐队演员也开始收拾,我爷爷在院门口留村民吃完晚饭再走,但村民脸带恐怖,谢了好意,都执意走了,村长走时叮嘱我父亲说:“天成,我和你妈妈也该回家了,等下人都走了,你就关了院门,一家人关门呆在家里早点休息,今天事情有点诡异,新房里通夜亮灯,我把春花交给你了,今晚你要和她寸步不离,保护好她,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父亲说:“爸爸妈妈尽管放心,我爱春花,她的生命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您和妈妈慢走,天暗了,路上注意安全。”

    闵村长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婿,这女婿不但长得帅,脾气又好,对女儿体贴温柔,要不是今天状况很多,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叮嘱的,闵村长说完,和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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