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就行了,你觉着呢?”
隐下此事,坏处一点儿没有,好处却是一堆的,温菀自然也不会提什么反对的意见。
只是没有想到,就这般定下了。
她与他,以后是要牵着一根红线走上一辈子了
这样想着,连心口都忍不住在发烫。
说来已经许久未见了。
天气是愈来愈冷了,朝上的局面也已陷入了寒冬。
不断有官员入狱,又是不断的出事情,似是都察院矛头指向哪处,哪处便是一片狼藉,菜市口的血冲洗都冲洗不掉,附近的街市口总会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腥味。
大雪那日,严寿手捧官帽,颤颤巍巍地跪于金銮殿,身穿的仙鹤交领补服仿佛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已年迈,这段日子头发与胡子都花白了不少,他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
圣上沉默许久,允了。
这也意味着,三皇子集团彻底覆灭,然大厦倾覆,安有完卵?不少附庸严阁老的官员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更多的人都是盯着七皇子一派了,如今已无对手,是趁手追击的好时刻,而偏偏七皇子无任何动静,连赵珣都是修身养性,新上任的官员不知道他作风的,还以为此人性子温和呢,被带着的老臣狠狠耳提面醒了一番。
事情一桩桩都结束了,也都赶在钦天监封印之前结束的,刚好放假过年。
今年过年,温菀倒不在京内过。
姜意浓来寻了姜氏,说过几日回顺德,年便在那边过了,想着菀姐儿没出过远门,就想带着她一道去。
姜氏觉着不错,菀姐儿一天到晚待着看书,这会儿有她表姐带着,也好出去玩玩,便替她应下来了。
“你往年都在京内过年,还未去过其他的地儿,此次正好跟着你表姐,去顺德看看玩玩,”姜氏道,“你便跟着意浓,有她在,我是放心的。”
温菀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可以出远门,满是欣喜“娘亲说的可是真的?”
本以为这辈子就老死在京城了,都不会有机会出去瞧瞧,说来她穿来这么久,出过最远的门就是法华寺,再远便没有了。
想想都觉得遗憾,如果以后有机会,定是要去瞧瞧的。
而如今居然可以出京城,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不高兴?
“自然是真的,你可以在那儿待上许久,年假结束后再回来也可。”姜氏道。
温菀撒娇地挽着姜氏的手“娘亲最好了。”姜氏笑着拍了拍温菀的头“好啦,这么大还撒娇,说来,还有一件事。”说着,姜氏从袖中拿出名帖来道“今日永宁侯府递来的帖子,我还未看,你看看是何事?”
温菀接过扫了一眼,原是后日老太太去法华寺要去还愿,想让她陪同。
与姜氏一说,姜氏欣然同意。
温菀笑着,将名帖收好打算回屋,一路上想着陪同老太太上山一事,总觉着,后日恐怕不止是老太太一人。
如若他一道来便好了。
她去永宁侯府时,他都是忙在衙门,而他夜里才归,那时她也早已回府,二人相见的机会少。
这次若见不着,过几日她随意浓表姐去顺德,也不知何时要见面了。
呼了口气,手轻轻捂住胸口,安抚那颗躁动的心。
后日的清晨,天微微下着雪,雪不大,下一阵停一阵。
温菀上身着藕粉地缠枝如意纹短袄,下配一袭妆花织金素缎裙,临上马车之前,姜氏还将她所披的鹤氅给系系好,又稍稍叮嘱了几句,让拂冬与紫莺伺候好,毕竟下雪天路滑。
温菀一一应下,继而上了马车,前往法华寺。
本以为这样的下雪天,上山进寺的人会少些,而到了法华寺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