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你先下去吧。”温菀看了眼自己的脚,微微动了动,倒是不痛了,未伤及筋骨的扭伤,等会儿便能走动了。
天气愈冷,天色黑得也渐快,饭菜上来时,外头已是摸黑一片了,下人们打着灯笼拎着食盒,到了廊檐明亮的地方,再将灯笼放下,规规矩矩地进去传菜。
一桌好菜,外加一壶好酒。
温菀对菜的不大,对酒倒是兴趣十足,听说这是永州那儿的穇子酒,京内是没有的,今儿倒是有幸可以尝尝。
美哉。
赵珣从书房回至主院,走在抄手走廊下,经过月拱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儿,穇子酒清香可传百里,香味沁鼻且醉人。
他沉默了会儿,淡淡道“走,去瞧瞧。”
方里应下,他自然也闻出了这香味,只是莞姑娘脚上不是还有伤吗哪个不懂事的下人还把酒献上来了
墨园的丫鬟和婆子们真没想到世子爷竟来了,忙行礼着,上前将主子(身shēn)上的披风摘了,又紧着派人进去通传。
“赵大人来了”温菀正准备倒下一杯酒,她已喝了三四杯了,愈喝愈觉着好喝,比平(日ri)喝得那些酒总觉着多了那么点好滋味,可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温菀放下酒壶,打算起(身shēn),起(身shēn)的瞬间觉着头晕晕乎乎,竟有些醉了,这酒后劲这般大吗
赵珣进屋的第一眼,见着的就是她这般醺酒的姿态,(身shēn)段柔美,泛红的面庞c微动的眼眸,偏偏还要镇定下来,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扫了眼桌上的酒壶与酒杯,方里立刻上前想将其撤下去“莞姑娘,我先将这些撤下去,再给你端碗茶来。”
温菀先一步拿了“慢些吧,等会儿你再拿走好不好”
方里哭笑不得“姑娘”
温菀没再理会方里,就算她现在有些不清醒,还是知晓跟谁说道比较有用,她轻笑着看向赵珣“大人用饭了吗不如在这儿吃点酒与饭菜,免得晚上饿了。”
她的眼睛生得好极了,星光熠熠,清亮透彻。
赵珣摆了摆手道“罢,都下去吧。”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且都下去了,赵珣落座,发觉她并未动多少筷子,恐是这穇子酒倒是喝了不少。
她笑着先给他倒了一杯,又想给自己倒一杯,被他阻了“不喝了。”
赵珣的手轻握住温菀的手腕,另一只则拿下了酒壶,而被抓住的瞬间,她触电般便想逃脱,同时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大。
他没有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令她不得逃脱。赵珣眼神幽暗,声线低沉“你欢喜我,今(日ri)因何”
她明明对他有感觉,今(日ri)却是有着拒绝的意思。
他根本无心处理公事,想的念的全是她,又该怎么让她应下,整整一下午的心烦意乱都不知如何消散。
温菀被刺激得酒全醒了“今(日ri)”
她藏在心里的小心思全被发现了,她该说些什么,倒不如破罐破摔了“大人是因着我的闺誉才娶我”
赵珣松开了手,面色极淡,倒是不回温菀的话,而是问起了桌上的酒“你觉着穇子酒滋味如何”温菀轻轻道“我觉着好喝。”
赵珣点了点头,喝下了杯中的那杯酒。
喝完他起(身shēn),温菀以为他要走了,虽有些失落没有得到答案,但还是一道起(身shēn)了,然起(身shēn)的刹那就被拉了过去,拉进了他的怀里。
手瞬间被扣住,一点儿都挣扎不得,她能感觉他那隐约的压迫感。
温菀根本受不了和他这般近,也快控制不住自己那即将崩裂的心脏“大人”
他轻轻地嗯了声,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