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块地儿出来,相对着隔扇,阳光正巧照射下来。
想来,来的这几年,倒是越来越会享受了。
未看几行字,拂冬打帘进了,温菀的书挡住了半张脸,笑问:“何事啊?”
“有一位妈妈来府里了,太太屋里的姐妹说是永宁侯府的荣妈妈,人已经往我们院儿来了。”
温菀一听,将书放在一旁,起身道:“可听清楚了?真是永宁侯府的荣妈妈?”
拂冬点头。
温菀没多说什么,让拂冬服侍她换了身衣裳,平日穿得自然是不能见客的,换完后出来,荣妈妈已坐在屋内了,见着温菀,起身便要行礼,温菀连忙拦下,荣妈妈道:“每次见着莞姑娘,都好似见着仙女。”
温菀谦虚了几句,她不知荣妈妈前来何事,既然是从娘亲那儿过来,那娘亲已经是知晓了,不过荣妈妈也是开门见山了,没过几句便说到了所为何事。
温菀未想到居然是让她有些时候去永宁侯府伴着赵老太太说说话这,自然是可以的,她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甚至还是略为欢喜。
只是那孟洁瑶不是已经在陪着赵老太太了吗,温菀将此事一问,荣妈妈道:“莞姑娘不必担心,孟三小姐不常来,且像我们老太太,陪着说话的人自是越多越好的。”
那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温菀应了下来,荣妈妈也高兴着回去,说是去回了老太太,回头再派人来好好定下此事。
晚上,姜氏寻了温菀来屋里,先是说起了今日荣妈妈来府中一事,也便定了以后就要隔些日子去陪着赵老太太,姜氏也是担心孟洁瑶,温菀劝慰了几句,说既然赵老太太要我前去,那自然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
夜也深了,姜氏摸着温菀的发让她早些去歇息,温菀想起那日听到温晁与姜氏后头的对话,轻轻开口问道:“娘亲,大哥的婚事是否定下来了?”
姜氏轻拍了下温菀的手:“又是从哪儿得的消息,这婚事张口闭口就来,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我且在娘亲这儿说说,其余地儿自是不会去说的。”温菀嘿嘿道。
姜氏点了点头:“定下了,前几日的事儿,女方家是你叔父以前在山东当差时的同僚,算是知根知底了,范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听你叔父说,家教是好的,你大哥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离下一场秋闱还有两年,不如先成家再立业。”
“那不久,我们家便要有喜事了?”
“范家女儿的草帖子已经派人送来了,你二叔母这几日不是要去庙里吗?便是要去祷签的,若是八字无克,那便成了,想来也是无事,这门亲事啊,是定了。”
温菀得到确切消息后,也心满意足回去了。
姜氏看着她乖巧请安,再是轻快走出屋子时,心底既是欣慰又是担心。昱哥儿的婚事定了,不久便是津哥儿的,日子是过得极快的,商定菀姐儿婚事更是一眨眼的时刻,若是从前,姜氏还想着,菀姐儿身子差,嫁入个稍微差些的人家,夫家人好便是好的,她也能护得住些。
可如今,以菀姐儿如今的学问与名声,那以后前来提亲的人,定是非富即贵了,可那些人家,哪些家里不是复杂的很,再是没在娘家时那般无忧无虑了。
且,女孩儿家的婚事,许多人家都是早做打算的,可她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姜氏觉着菀姐儿虽听话,可心里总是装着事儿的。
可还是要早做打算的。
日子过得快,温成津与温成锴也要回白鹿书院了,那也到了温菀即将参加云溪书院束脩典礼的日子。
因着云溪书院的束脩之礼,本在贵女圈的一些人家自然是不能丢了面子,束脩礼中的六样那都是要寻来最好品质的,红枣要若羌的,龙眼要博白的,莲子乃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