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剂量,比给殷情注射的还多出好几倍。
这一针下去,只怕九死一生。
她拼了命地往门口爬去。
又被那男人拖回来。
尖细的针头重重扎进她脖子的血管里。
“啊——”那人手法生疏,温真真被扎得凄声惨叫。
正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人撞开。
陆母急跑进来,厉声大喝:“你们对真真做了什么?”
还在给温真真扎针的男人吓得手一抖。
针尖掰断。
温真真顷刻痛得晕死过去。
“真真!真真!”陆母跑过去,一把抱住她,担心地大喊,又抬起眸恶狠狠盯向陆绍行,“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送她去医院,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终于,把最真实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陆绍行嗤笑了一声,转过身走出地下室,不管她再怎么尖叫,他都冷漠地不再理会。
陆母只能命令保镖赶紧送温真真去医院,自己也紧跟着去了。
地下室的人被送去警察局,别墅里这才又恢复宁静……
——
殷情想走,但门口守着保镖。
唐越一天里连面都没露过一次。
这一点也不像他。
以前她若住院,他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
虽然她一直让自己别依赖人。
可此刻,她真心希望唐越能过来一趟,帮帮她,脱离陆绍行的监视。
她不明白,陆绍行突然之间怎么了。
知道她患癌,想给一个垂死之人施舍一点同情之心?
可是她不需要。
谁同情谁可怜她都可以。
唯独他陆绍行的,她不需要。
到了用餐时间,陆绍行派了助理江柏又送热粥过来。
这次还配了新鲜的果汁,软而好吸收的糕点。
餐食都是按医生要求所准备。
胃时不时犯疼,殷情不想吃,看到江柏,直接问他:“唐越是不是也被你们陆总派人盯住了?”
要不然,他绝不会在她这种特殊的时候连面都没露。
江柏本来还想瞒着她,但看她执着的眼神,点了点头。
殷情气得发抖。
他凭什么那样做?
盯着她不要紧,连她身边无辜人的自由也要限制?
他以为他是谁?
“太太,其实先生娶你,是真心的。”江柏看到她眸里升起的恨,不由得替自家boss担心,缓下语气轻声解释道,“他和温秘书一直是做戏,他对温真真没有一丝感情,不过是利用她做个幌子,陆总和你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吧,我听说太太以前就和陆总认识,只是后来……后来你可能是有自己的追求,所以才有了其他的男朋友,就不告而别,将陆总撇下了。”
“可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听说你走后,他到处找你,我不小心看到过他一本日记,那里面记载的全是你,还有你走后他到处找你时的心情,他那段儿差点疯了,日记里记着他好像还看了心理医生,知道你的消息后好不容易这才勉强撑住了,后来就做了公司,他以为,你喜欢的是权势和财富,就拼了命地发展事业,想到一定的高度,让你再看到他。”
“你和他结婚,那天他高兴得彻夜未眠,他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后来看到你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周旋,他以为你还是那样,和他结婚也不过是想得到更大的利益,他不敢去要求你,他也不是那种人,他自己气着恨着嫉妒着,正好撞上来个温真真,他就借题发挥了,他以为那样就能找到平衡,可没想到,他好像伤到了你,每次你独自离开,他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