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公司的事情。”白应晨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风轻云淡地说。
她想到的是他自己创的公司,问了一句,“公司在起步的时候都比较的艰难,等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我的公司,是白氏企业。”白应晨说这话的时候垂下眸,视线落在滚烫的热水中,那老男人离开的一幕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白老爷子死之前最后见的是白应晨。
癌症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重病,一开始是某一处,随后便是全身蔓延,痛苦的像是蚂蚁在一步步的蚕食身体,大脑意识却特别的清晰,清晰地面对着自己的死亡。
其实白应晨是很痛快的,这两年的痛苦,恨意和不甘随着他的死去变得一文不值,那些堵在胸口的愤懑,也都随风而去。
回忆和那老男人互相看不惯的岁月,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那个老男人在弥留之际,突然无限感慨地对白应晨说:“这一生,从父亲的角度来看,我是对得起你的,我总想把所有的都给你,弥补我对你父母的愧疚,我承认,我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二十年前的事情永远埋在地下,而你永远是白家二公子。”
“你和应辉都是我的儿子。”白老爷子咳了几声,才艰难道:“你的母亲一直偏心,她更偏爱你,我也不希望你能赡养她,就希望你能抽出时间去看看她。”
白应晨在那一刻才注意到他脸上的沧桑和疲惫,他一直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最后也只是叹口气:“我死了,孩子是不是富贵,我看不到,可是白氏是那么多人的白氏,那么多人指着白氏吃饭,我要把它交到可靠的人手里。”
白应晨扯了扯嘴角,“所以白氏公司总裁位置是白应辉的,你的亲生儿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个男人看着他,“应辉跟你不一样,他心思慈善优柔寡断,需要一个人帮他一起。”
“你想让我帮他。”白应晨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嗤笑了一声,“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更是不可能,如果真的把白氏交到我的手上,也大概是毁掉它。”
放在两年前,他可能会有争白氏企业的念头,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
“我这一生没什么心愿,也不过是像普通男人一样,子承父业。”!%^*
白应晨紧紧地攥拳头,那男人一直把他当做儿子……
那这两年又算什么?他一直痛恨的算什么?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疼痛感从手心传到大脑,让白应晨整个人都有些痉挛。
而这一切,随着那个男人的死去变得毫无意义。
陆雪听着心有感慨,白叔叔的去世,对白氏企业有一定的影响。
光靠白应辉一个人想要撑起偌大的公司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白应晨的身影,陆雪忍不住心疼,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他背后抱住他,脸贴着他背部,“既然决定好了,那就一直走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白应晨轻笑了一声,“这是你说的,可别又动不动的提分手,我可吃不消。”
陆雪:“……”
好好的气氛被他嬉皮笑脸的语气破坏的渣都不剩,她松开手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煮面条。
挑眉:“我发现你做的那么多菜种,属面条煮的最好了。”
白应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吃了太多的菜,总觉得还是清淡的面条味道最好。”
陆雪立马就黑了脸,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意思?是想回头找你的森林了是不是?”
见她脸色不好,白应晨立马扯出一抹笑脸,谄媚道:“哪里敢啊,我可就老婆一个,其他人哪里比的上老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和